“殿下現在身體還是很不好,所以,不能親自延請冷公子了,還請冷公子見諒。”
“不,是冷煜凡無能,才讓殿下受到這些無妄之災,真是冷煜凡的不是。所以煜凡提前趕到天山為殿下求藥,誰知道,唉藥聖老人早已仙逝,是煜凡無能。”
“什麼?!”孟宇饒是有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驚呼出口。
“但是,還請殿下放心,我在天山上找到不少藥聖老人生前的一些手劄,等煜凡仔細研讀一下,說不定會找到解毒的辦法,殿下康複指日可待。”一抓一放,一張一弛,足足的吊夠了孟宇的胃口。冷煜凡如願以償的發現,現在這個康懷翼的入幕之賓,已經被太子的病折磨的失去了些許的冷靜和理智了,這正是好時候。“那就有勞冷公子了。”
“不敢當,這是煜凡份內的事情。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親自告訴殿下,不知道孟軍師能不能……”
“就這樣說吧,殿下沒有什麼話,是避著我的。”
冷煜凡一聽這話,心裏非常高興,看來,這個軍師,不僅是失去了冷靜,也開始關心起殿下的私事了,這對自己而言,可是個絕好的機會,當下,立馬拍起了馬屁。
“那是,自然是不瞞著孟軍師的。是這樣的,太子殿下一直在尋找的一個姑娘,我在天山上找到了她的畫像。”
“一個女子而已……”
“他還活著?”康懷翼故意壓著嗓子,低聲說道,然後又虛弱的咳嗽著。
“殿下,請保重身體,這些小事情,孟宇自會處理。”孟宇假裝很生氣,不悅的說道。
雖然冷煜凡很開心,康懷翼病重,孟宇掌權,但是這件事情,不能不了了之。
“但是這件事情,關乎國脈!”
“你是說,那個和傳言?”
“是的,我在畫像上看到了那一行題字,傾城一舞,國脈傳承。看樣子是很久之前畫的,不像是假的。”
“那麼,那個女子現在何處?!”
“這正是煜凡今天要說的,其實藥聖不是自然死亡的,而是有人,將其殺害,並且,搶走了那個女子,等我追了出去,才發現,他們進了蜀國的軍營。”
“大膽蜀國,真是才猖狂之極!!”孟宇真是氣急了,冷煜凡竟然說話不臉紅,雖然他看不見冷煜凡,但是聽著他沉穩的話音,就知道,這是一個說話不打草稿的人,還好,太子殿下和秦朝翊已經實現通過氣了。隻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邊倒的相信一個敵國的太子,而不相信這個太子殿下禦用的平陵聖手。
“不過,我想知道,冷公子有什麼證據嗎?”孟宇瞬間恢複了冷靜,這才是一國太子謀士該有的冷靜。
“這個是自然,這幅畫是我從天山的石窟裏帶回來的。”說著。外麵服侍的侍衛將畫帶了進來。孟宇想了一下,將畫遞進了帳幔裏。
孟宇看著一直修長有力的有些蒼白的手,接過了畫卷。孟宇心裏難過極了,這一刻他才明白,太子殿下其實為這個國家,為了他自己做了太多違背心意的事情,包括畫卷裏的女子。這一次,太子殿下為了偽裝生病的事情,自己服食了會讓身體看起來虛弱很多的藥物,並且連著身體都顯得那麼蒼白,透明,仿佛下一刻就會消失。
帳幔裏,床上的兩個人,靜靜的看著康懷翼接過來的卷軸,誰也沒有動手打開。
“你怎麼看?”康懷翼輕輕的問。
“我沒想到,你的身體虛弱到了這個地步。”秦朝翊看似答非所問的說道。
“你,你。”康懷翼覺得有一種不一樣的東西在心裏蔓延,他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秦朝翊,看著專注的看著畫卷的秦朝翊。
“這幅換卷是我房間裏的,竟然是林傾城偷出來給他的。”說著他收起了畫卷,這幅卷上已經被別人題了不喜歡的詞句,這幅畫算是毀了,隻是,隻是這畫上的人兒,真是可惜了。他緊緊地握住畫卷,手指因為用力而蒼白。
“你不需要在假裝生病了,端木磊不會來見你的,他隻是一個被君王懷疑的手握重兵的將軍,並不是像我們一樣,能夠自由決定國家去留的王子。所以,現在還是早點休息好,我們還有仗要打。”
垂流若蘇清點翼,不如胭脂點絳唇。康懷翼靜靜的看著那個清朗明快的皇子,真真是想不明白。
孟宇有些著急,它並不能聽清楚兩位王子的在議論什麼,但是外麵冷煜凡還等著回話呢。孟宇輕輕走近了床邊,隻聽“砰”的一聲,床被狠狠的震了一下子,好像是有什麼人摔倒在了床上。
康懷翼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瞬間就把他抱在懷裏,然後放鬆後背,將自己摔在床上的男子。秦朝翊就躺在床上,臉上也沒有因為摔的太狠而表現出來的疼痛。
孟宇一著急,自己拉開了帷幕,看到的是自家的太子殿下,正被人抱在懷裏,而蜀國的太子殿下則躺在床上,自家的殿下在上,樣子非常曖昧。秦朝翊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大膽的奴才,孟宇心中一震,迅速放下帳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