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還蓋著江東監武所的大印。

你你是江東監武所的代管人,我也寫一封難道我也是代管人?

你現在拿著這私命狀,看有多少人能服你。”

罷他將手中的箋紙晃了一晃。

陳攻看著百戶麵上的得意之色,麵色淡然並不話。

但始終將胳膊搭在陳攻肩上的肖驍第一個道:“服啊,怎麼不服?

我肖驍第一個服!”

罷他回頭問其餘的雇武者道:“哪一個不服?”

書吏百善這時候跟著也道:“我也服陳攻。要監武所的印章我知道放在哪裏。

陳……大人若要簽發命令,想要蓋幾個就蓋幾個。”

百戶麵色難看,道:“我知道你們兩個!都不過是百金雇武者。

一個個與陳攻勾連,結黨徇私麼?”

“我不是百金雇武者,我也服他。”一個沙啞的嗓音忽然響起。

眾人看去時,卻見話的正是千金雇武者鐵痕。

這鐵痕雖然最近剛毀了嗓子,但他已經是三階武者巔峰。

實力向來得到雇武者們的認同。

甚至在整個江東城裏也有名氣。

平日裏衛所的錦衣衛們見到鐵痕,也會客客氣氣地叫一聲鐵大俠。

百戶絕沒有想到,鐵痕竟然也發聲服從陳攻。

而更可不思議的是,隨著鐵痕的表態,整個江東監武所中,越來越多的雇武者們高聲喊了起來。

“我服陳攻!”

“易大通那家夥,代管人的位置怎麼來的也不清!”

“就是啊,不他這麼多年在江東監武所幹的好事。就前幾他把歹人引來,是想把我們都連累死!”

“可不是,當時不是陳俠挺身而出,咱們不得都要玩完。”

當日有黑衣人闖入江東監武所的一幕,還讓許多雇武者記憶猶新。

那些黑衣人提刀砍死一個雇武者時,易大通那孬種一個屁也不敢放。

反而是陳攻又救火,又殺敵,好不威風!

這麼一來,整個江東監武所中竟是響起一陣陣的喊叫聲。

人人都吵嚷著,要罷免易大通,讓陳攻成為新的代管人。

百戶見到群情激奮的模樣,額頭漸漸沁出汗來。

原以為帶著易大通親筆寫的命令,今日的差事該不難辦才是。

誰知這些雇武者老大粗們竟然是如此頑固!

這百戶無法可想,隻能用上他們錦衣衛的拿手老辦法。

就見他又是用佩刀反複擊打門框,爭取把聲音蓋過雇武者們的吵嚷聲。

奈何雇武者們太過激動。

百戶扯著嗓子高聲喊道:“你們幹什麼!是要造反麼!”

“造反”兩個字再次出現,果然讓叫嚷的聲浪輕了一些。

而百戶麵上得意起來道:“粗蠻子就是粗蠻子!不動真格就聽不懂人話。”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便見麵前一黑。

他隻覺得嘴中突然傳來劇痛,血腥的滋味在口舌裏漫開。

百戶一吐,一顆帶著血絲的門牙就落到了掌心上。

而在地上,一枚沾滿血跡的銅板轉了幾圈,終於停止。

這時候陳攻淡然的聲音響起道:“再廢話,就不是一顆牙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