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番隊隊長的臂力如何?”
顯然蘇居央是想要通過這個方法,再篩去一些嫌犯。
若是有人無法抬動二百多斤的木床,那就也無法通過這個手法殺死木通了。
但是這個問題卻讓眾人麵麵相覷。
最後還是七番隊長國和韻回答道:“回稟蘇大人。
咱們京城監武所十位番隊隊長都是二階武者以上。
要靠繩索抬起二百多斤的重物,應該是人人都能辦到。”
顯然,蘇居央是以文官之心來揣測武人了。
他知道憑自己力量無法抬起木床。
卻不知道監武所的番隊隊長都是日日夜夜苦訓出來的。
就算沒有武功蓋世,區區二百多斤的重物他們還是提得起的。
這時候的蘇居央,麵色重新歸為嚴肅。
眼看案情有所突破,如今又陷入僵局。
整整十個“嫌犯”,而且大多是貴戚之後。
就算是蘇居央做事再剛硬,也不能將他們都一個一個嚴刑拷打。
而始終無法擠入的陳散,則是又陰惻惻地在屋外說道:“怎麼樣?陳攻隊長可是知道嫌犯是誰了?”
他也不等人回答,立刻又補充道:“如今隻不過是推測出旁人也能殺人。卻沒洗脫陳攻隊長的嫌疑啊。
要我說,昨天一早見過木通的人,還是最可疑的家夥!”
說來說去,陳散還是要將髒水往陳工身上潑。
誰知湖陽公主卻是斥責道:“陳攻隊長才說了幾句話?
你這麼多嘴幹什麼?讓他將話說完!”
公主發威,自然是不同凡響。
陳散被湖陽公主一句話說得噎住。
剛才湖陽公主在監武所議事大堂裏,還說陳散是個人才。
怎的一轉眼就像是變了一個態度?
湖陽公主的話,讓陳散心中不是滋味起來。
他斜眼看了看周圍的人,想要知道旁人是否因為湖陽公主的話而取笑自己。
眼看周圍的人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陳散心中更恨。
而湖陽公主哪裏管得了陳散到底怎麼想的。
她一雙美眸緊緊盯著陳攻。
隻剛才的那兩句話,再經過首輔蘇居央的解釋。
湖陽公主已經斷定,陳攻的智慧更在陳散之上。
若是木通真有什麼冤情,還需要著落在陳攻身上。
湖陽公主不怕看錯了人,卻是害怕木通死不瞑目。
在這茫茫人世之中,湖陽公主已經受盡了人心易變,世態炎涼。
湖陽公主早就已經練就了厚厚的殼,把自己的內心保護起來。
隻要她夠不要臉,世人就無法再傷害她。
但這世上曾經還有一個人是不一樣的。
那個唯一與自己莫逆之交的人,就是木通。
哪怕她們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別。
湖陽公主也隻能在木通身上感受到最後一絲人間溫暖。
誰知老天竟然是如此的無情。
竟然將木通也收走了。
如今的湖陽公主,已經徹底放棄內心的柔軟溫情。
她可以用自己堅強的外殼保護自己。
但在這之前,她要找到殺死木通的凶手。
當凶手伏法之後,湖陽公主要做回人間那顆硌人的頑石。
堅強地活下去,讓別人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