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送親隊伍眾人在驛館休息時,陸聽寒卻肅穆著神情,與袁將軍密談著。
“將軍,最近蒙旗國可有什麼異動?”剛一進密室,陸聽寒便問道。
袁將軍遲疑了一下,看到陸聽寒不容置疑的神情,才歎了口氣道:“蒙旗與我大安合約書上明明寫道:從今年冬才開始開通互市,可從今秋開始,蒙旗國便大肆從我大安邊境城鎮購入米糧,有些......可疑啊!”
陸聽寒聽了,更是皺了眉頭想了想,道:“那泉州以北,是不是和蒙旗國有些關係?”
袁將軍聞言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陸聽寒,半晌才道:“你,怎麼知道?”
陸聽寒看向袁將軍,神色突然冷了下來,沉聲道:“將軍,你可是大安的鎮北大將啊。”
袁將軍聽懂了陸聽寒的意思,有些尷尬地苦笑了一下,道:“陸大人,並不是我知情不報。去年泉州征糧一事我就寫了奏折,可卻杳無音信。就在那時,我的兩個部下的家屬確被人有意傷了手臂,送回來的時候傳話讓我不要多管閑事。”
這段話的時候,袁將軍有些沉悶:“我知道,作為一個當兵的,不應該懼禍怕死。但是,當我那些軍士的親人在我麵前哭成一團時......哎......”他沒有再下去,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
陸聽寒認真聽完了袁將軍的講述,終於緩緩道:“雖然情有可原,但是袁將軍,你守著大安國的邊界,對於大安國的百姓你有著義不容辭的責任。”
他想了想,道:“看來,這泉州以北的城鎮大約都已經是蒙旗國的地盤了。而且,這蒙旗國看起來也不像是他們自己所的那樣想與我們大安和好互惠,可能正在準備米糧,為戰事做準備。”
想到這裏,他突然站了起來,雙眉緊鎖,神情冰冷:“可能這次向安寧公主的求親,也是一個圈套!”
袁將軍一聽,神色也緊張起來:“你的意思是……”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一旦進入蒙旗國界,可能就,凶多吉少了……”陸聽寒慢慢地將道。
此時的安寧公主正在驛館看畫,旁邊的仆婦婢子們來來去去地忙著收拾衣物,器物……
安寧聽著旁邊的嘈雜聲,慢慢地心裏便煩躁起來,向那些人厲聲道:“都給我出去!”
眾人頓時噤聲,慢慢地退出了房間。
看著房間裏擺放著的華麗衣物,名貴瓷器……安寧便滿心厭煩。
她知道自己身為公主,就應該盡自己身份所必須履行的使命。就算是和親,她也要義無反關去。
然而,越往北走,她心裏越是憂慮愁悶。無論是風土人情,還是吃穿住行,這裏的生活與金陵城是那麼不同。而她,還要去到異國他鄉,也不知道到了蒙旗,那蒙華會怎樣待她……
越想越是苦悶,她突然大聲向外道:“來人!”
看到了慌忙進來的婢子,便道:“讓韓畫師上來!”
亦君剛剛上樓來到公主房間,便看到安寧公主看著窗外,窗外的日光灑了進來,拉出了長長的影子,拖在地上……
“臣女見過公主殿下!”亦君恭敬施禮,聲音打破了原先沉默的氣氛。
安寧公主轉頭看向了她,神情中有絲孤寂:“韓畫師,你曾經離開過家人故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