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君聞言便知道公主這是想家了,想了想,回道:“回稟公主殿下,臣女自便在府裏,沒有出過遠門。”
見安寧公主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她又繼續道:“可是,我夢裏出過遠門,還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公主聞言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什麼地方?你遇到了什麼?”
亦君抬頭望向窗外遠處,眼神忽地變得悠遠:“夢裏,我去了一個我不認識的地方,那裏所有的人都是陌生的,起初,我不適應,每夜裏都偷偷哭泣……”
安寧公主轉頭看向她,問道:“那後來呢?後來你還哭嗎?”
亦君轉過頭笑著看向公主,道:“後來,我在夢裏找到了和我一起畫畫的人,就像是陌生的故人重見,滿心歡喜……”亦君慢慢著,心裏卻想著那人,也許他,也是自己心中的牽絆。
安寧公主聞言沉默了下來,又看向了窗外,亦君也走到了她身邊,與她一同看著。突然,公主轉向亦君道:“韓畫師,你同我一起畫畫吧。”
亦君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公主繼續道:“韓畫師,你陪我留在蒙旗吧,我許你榮華高位!”
安寧公主完,便目光灼灼地望向亦君。
亦君聞言有些驚訝,想了想,便抬頭道:“公主殿下,恕臣女不能從命。”
安寧公主沒有想到亦君如此幹脆地拒絕,心中很是不快,道:“你膽子倒是不啊!”
亦君緩緩施禮,道:“公主殿下,並非臣女故意頂撞,隻是臣女在金陵城的家裏,還有祖母幼妹無人照顧,臣女實在無法丟開不管……”
安寧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亦君聞言便施禮告退了。
安寧公主看著亦君離開的身影,眼神晦暗不明。
休整了兩後,整個送親隊伍便出發了,按照路程來,大約兩日便能到蒙日城。
陸聽寒帶著隊走著,發現路上人煙越大稀少,大道上都看不到人,心裏愈發覺得不對。
在走了一之後,前方的探路的副隊長方淩嶽縱馬跑回來後,向陸聽寒稟報道:“隊長,我們剛剛聽命前去探看,蒙日城頭上有兩隊兵士把守。”
陸聽寒又問:“城門守軍如何?”
方淩嶽回道:“守軍處有兩隊軍士,看守較嚴。”
陸聽寒聞言沉吟了片刻,大聲向送親隊伍道:“全體原地停下,休整一番。”
安頓好了送親隊伍,陸聽寒來到了安寧公主處,將這些日子發現的情況都一一告訴了公主。
安寧公主聞言麵色變得蒼白無比:“那……怎麼辦?”
陸聽寒施禮道:“公主殿下,目前我們隻有兩條路。第一條便是一如以往,還是去蒙旗和親,第二條……”
安寧公主急道:“第二條路是什麼?”
陸聽寒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定決心般抬頭,道:“第二條路,便是我們立即回返,回到金陵。不過若是這樣會有很大的風險。”
“什麼風險?”
“若是微臣沒有猜錯,泉州以北估計都是蒙旗的地盤了。我們現在,可能都在蒙旗國的眼皮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