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銘笑道:“其實很清楚了,我們都是先走的,隻有她一個人後回來,就看看她的姐姐怎麼說吧,或許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這個莫小姐,我並不熟悉,所以簡單說一句,她找的是至親給她作證,可以信嗎?”齊深禹好奇地看向大家。
身邊的男人推了推他的胳膊:“少說話,人家可是大族長身前的紅人,而且有可能成為夫人級別,你說可信嗎?”
周恒築聽得蠻清楚,淺笑道:“我一向對事不對人,有誰是我偏向的嗎?隻要查出來,任何人都一視同仁,聽明白了嗎?”
房門被敲響,周恒築喊了聲請進,很好奇是她的哪個姐姐也到了國內。
“大族長,您好。我是莫瑤,坊主聽聞今日我會來,特意讓我幫她給您帶好。”家裏人已經商量過了,每句話該如何應對,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周恒築聽到這,就知道是來扣帽子的:“坊主有心了,你也請坐吧。”
“各位,大家好,今日我就來還原一下三年前的事情,那時我剛剛跟我的老公沈濱鵬訂婚,因為我的故鄉就在M市,所以回去看望親人,聽聞我的妹妹也去了,我自然不想一個人獨自回瑞士,所以就約了她一同。”
莫瑤的每一句話都說得很慢,身上的氣場足以讓眾人聽她講:“當日我記得妹妹的第一反應是拒絕的,因為她說大族長昏迷不醒,不想離開,可我就勸她,說大族長身邊人那麼多,不差她一個,我一個人真的不方便,那時我的腳踝扭到了。”
“所以她就同意了,也就是那晚,我們聊了很多。”莫瑤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環視了一周,笑而不語。
當莫瑤說她的老公是沈濱鵬時,錢銘和羅森就知道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沈濱鵬是台灣知名的企業家,而今長居瑞士。
“聊了很多,關於我的嗎?”周恒築笑著將話頭接過來,想讓她繼續說下去。
莫瑤點頭:“當然,我這個傻妹妹一心在你的身上,所以當我肯跟她談心,她就將近期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我,聽後,我覺得非常氣憤。”
“所以你就擅作主張了?”錢銘已經顧不得身份,話就出來了。
莫瑤看了眼男人:“你說得對,我就背著我的妹妹,教訓了一下那個女人,派人放了火,算她命大,至今還活著,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大族長,聽候發落。”
錢銘冷哼,這叫什麼,誰不知道莫坊的女人隻有坊主可以處罰,外人若是動了,那就會群起而攻之,這分明就是借著自己的身份故意來耍賴。
“夜惜,這件事你知情嗎?”周恒築笑著問,那天她可是信誓旦旦地說絕對與這件事無關,難道跟她的姐姐有聯係,她會不知道嗎?
早就猜到大族長會這麼問,莫夜惜的眼淚適時流出來:“難道你真的就這麼不相信我嗎?那天你問我,我非常堅決的告訴你,我沒有。”
“如果說我真的有錯,那就是當年年紀輕,可能跟姐姐說的時候有了誇張的成份,所以讓姐姐以為我受了極大的委屈,因此背著我縱火傷人。”
莫瑤看到妹妹哭了,立刻就不樂意了:“大族長,我妹妹從十七歲開始就對你心心念念,堅強的小丫頭眼淚都為你一個人流了,這件事的確與她無關,是我看不下去。”
“而且,咱們退一萬步來說,我做的過分嗎?我是什麼人,大家應該都有所耳聞,莫坊的女人分為兩類,一是美貌兼具嫁入豪門,另一類就是絕美的殺手,我下手已經很輕了。”
男人不由冷笑道:“看來,今日我周恒築還要感謝你,沒有殺了我的親生兒子,僥幸逃過一劫,不但不能責怪於你,還要感恩。”
莫瑤看得出他是動怒了,無人敢惹北緯家族的大族長,除非閑命長:“大族長,我向您道歉,三年前,我並不知情你的孩子還在母親的肚子裏。”
“道歉有用嗎?如果今日我翻出陳年往事,得到的結果是孩子死於你手中,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罰你,或是將你送回莫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