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安滿麵著急。
那塊玉佩,還是當初她被楚匡義所害,晴貴妃救她出來的時候,送給她的東西。
這幾年來,她一直都戴著。
晴貴妃是她所遇見的,這世間少有的純良如雪的女子。
也許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慢慢消融,進而消失在這世上。
如此聖潔的人,自然不該被這個汙濁的世界所侵染。
沈宜安撲過去,趕緊奪了過來。
李媽媽看到那塊玉佩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她是個見過好東西的,隻掃了一眼,就知道這玉佩是很值錢的。
沈宜安卻將那玉佩護在手裏,道:“二百兩銀子,你願意賣就賣,不願意賣就算了。”
說著,沈宜安就扯著月利亞往外走。
那一瞬間,沈宜安好像是忘記了月利亞手上的鞭子一般。
一旁的碧月清清冷冷看了沈宜安一眼,那眸子裏的溫度清冷冰涼,不帶分毫感情。
月利亞捏緊了手裏的鞭子。
李媽媽看了看沈宜安,又看了看月利亞,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吧好吧,就這樣吧。”
於是沈宜安掏了二百兩銀票,那碧月就跟在了月利亞的身後往回走。
好在是能換得一陣安寧了。
回去的時候,沈宜安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隻想趕緊回頭,一頭栽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月利亞這個人,實在是有點奇怪。
縱然經曆了這麼多,見過那麼多人事,但是沈宜安還是摸不清楚月利亞的喜好。
她甚至想不通,月利亞到底要買碧月做什麼。
看樣子,她們倆以前應該是不相識的。
不過回去以後,沒過多久,沈宜安就知道了她的意圖。
沈宜安的頭才剛剛沾到枕頭,還沒睡著幾秒鍾,就被卿羽喊了起來。
“小姐,小姐,不好了,那個月利亞帶著一個姑娘去了公主那裏了!”
卿羽如今還保持著從前的習慣,管楚沉瑜叫公主。
自從楚沉瑜和秦之亥挑明了身份以後,她就和秦之亥住在了一起。
宋淺煙也沒有搬走,照舊住在秦之亥旁邊的那個院子。
兩個院子隔得很近,宋淺煙那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平台,她有的時候會坐在上頭吹風賞景,剛好可以看見秦之亥院子裏的場景。
沈宜安那一瞬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她的身體卻先於腦子一步作出了反應。
她“騰”地一下子坐了起來,三秒鍾之後,才道:‘什麼?’
沈宜安趕緊掀了被子下床,匆匆往秦之亥那邊而去。
這個月利亞,又要做什麼!
沈宜安到的時候,月利亞又和秦之亥對峙起來。
看樣子,秦之亥是打算和月利亞動手。
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秦之亥都從來沒有對自己不打女人的要求,在他眼裏,這世上的人隻分他在乎的和他不在乎的。
而縱觀整個天下,他所在乎的人,隻怕也就隻有楚沉瑜一個人罷了。
要不是楚沉瑜攔著,隻怕秦之亥那一掌就拍在月利亞的身上了。
月利亞縱然自幼習武,但也不能和秦之亥相比。
宋淺煙聽到這邊的吵鬧聲,本來想來看看,但是又羞於見人,隻到了小平台上假意賞景,實際是往這邊看,然明眼人卻都能看得出來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宋淺煙還不知道秦之亥的身份。
她隻知道,月利亞是個不好得罪的,不管是常經年還是白起,亦或者是沈宜安,都對月利亞客客氣氣的。
秦之亥要是當真和月利亞起了衝突傷到了她,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月利亞梗著脖子,半點都不把秦之亥放在眼裏。
“我好心好意來給你送個美人兒,你就這樣對我?”
月利亞看了一眼旁邊的碧月。
沈宜安皺眉往前,恍若不經意般擋在了秦之亥和沈宜安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