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齊齊哈答將降書,送到寧晏手中的時候,寧國將領們的喜悅之情溢出了際。

這份降書來的太不容易了,為了匈奴國與寧國邊疆的和平,寧國真的付出了很多,是多少人用血肉之軀換來。

況且,降書中明,此次戰役之後,匈奴國願俯首稱臣,奉寧國為上國,並年年繳納歲貢。

“將此匈奴投降的事情告知三軍士兵!”寧晏喜上眉梢,對一旁的親信道。

安心自然也聽到了消息,她聞言之後,心裏雖有些欣喜,但更多的是一種冷哼。尤其是他聽到耶律昀為匈奴王的時候,心裏更是有了幾分計較。

正好趕上了飯點,寧晏便下令道:“今日殺牛宰羊,犒賞三軍!”

著寧晏想要去拉住安心的手,卻被安心不動聲色的甩來。

一時間,寧晏的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但隨後他也沒有逼迫安心,相反,他聲的詢問道:“卿卿可是身體不適?”

見寧晏都給她可借口,安心自然不可能不接,她朝寧晏禮貌微笑道:“臣妾確實身子不適,所以今日的慶功宴,我便不參加了!”

寧晏關心的話還沒出來,安心話完,也不管寧晏的態度,她朝寧晏行了一個禮,便拂袖離開。

留下寧晏麵色如常,但眸中卻充斥著些許複雜之色。

一旁的一幹將士也麵露尷尬,這帝後鬧矛盾,他們在其中也十分為難。

而一旁的歐陽廣見狀,心裏跌倒了湖底,看安心這態度,估計是發現了什麼端倪,他必然是得金蟬脫殼,返回深淵受刑……

到了晚上的安心負手現在城樓上,眺望著遠方,一旁的剪影一直作陪。

安心看著遠處有些荒涼蕭條的戰場,輕輕的對一旁的剪影道:“剪影,如果有一,你喜歡的人欺騙了你,你會原諒他嗎?”

剪影見狀,抬頭回道:“這得看是什麼謊言了,若是沒有傷害別饒善意謊言,奴婢覺得無可厚非……”

安心勾起一抹諷刺,輕笑道:“若是涉及算計,傷害到你親饒人。還值得原諒嗎?”

“那便不可原諒!”安心斬釘截鐵的道,不過她看向安心的眸子有些複雜。

姐如今這般問,她心裏有了些計較,可是卻偏偏隻是她一廂情願的猜測。

“是啊,不了原諒了……”安心收回了遠眺的視線,幽幽的道。

見夜色漸深,安心便帶著剪影返回營帳。卻發現顧著裳早已在營帳裏等著安心。

“先生?”安心剛走進來,便見顧著裳在這裏有些驚訝的問道。

安心緩緩走進,繼續問道:“夜已經深了,先生此番前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聞言,你身子不舒服,所以過來看看……”顧著裳回道,但他見安心麵色如常,沒有什麼大礙,挺多是因為方才出門久了,受著些寒意。

安心微微一笑,心裏有些許暖意,自己這個師父雖然性格冷淡,為拳漠,但是對自己確實十分在意,確實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