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頭沒腦的,仙羽壓根沒聽懂,“我也要出去?祛邪丹不是還有剩嗎?”

關山月一拍腦袋,滿臉自責,“我忘了和師妹說,祛邪丹用完了。”

三日份的祛邪丹四人一天之內就用完了,其中一個還被濁氣感染。

仙羽難得起了怒色,“祛邪丹告罄,守護道觀的符籙即將失效,太學那邊最少五日後才察覺,等符籙徹底失效後,拿什麼自保。”

她當初都說了留在道觀等救援,非要跑出去,揮霍完祛邪丹也就算了,直接把人賠了進去。不管這次任務是否能完成,他們幾個回去免不了一頓責罰。

關山月半點不生氣,“所以才要師妹同行,不是有句話,叫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仙羽都給氣笑了,還亡羊補牢,為時不晚。要不是關山月非要出去,能惹出這麼多事。

眼看話題逐漸帶上火|藥味,顏之卿勸起仙羽,“仙羽師妹,有事回去再說。”

關山月認錯態度良好,“一人做事一人當,回去後我甘願受罰。隻是鯉兒和百姓是無辜的,師妹打我也好,罵我也好。隻要師妹能消氣,肯和我們去封印濁氣,我什麼都願意做。”

她說完拔出佩劍來,上前一步就要來個負荊請罪,如此大的動靜,顏之卿趕忙阻攔。本身江鯉就是耍小性子鬧出大事,現在一看又要再來一次,他很是不耐道,“仙羽師妹你能不能不要鬧了。”

關山月又是勸,“師妹有脾氣也不奇怪,這事本來就怪我。”

“什麼脾氣,一個醫修又不能封印濁氣,耍什麼小性子。”

顏之卿說完意識到賦清也在場,自知失言,但又拉不下臉,“我本來就沒說錯。”

關山月插腰,一個個訓過來,“鯉兒都成這個樣子了,你們還吵。吵了鯉兒就能好轉嗎?”

最後是仙羽服軟,主動低頭,“知道了,我收拾完東西就來。”

她趁這個機會抽身離去,關山月走出屋外,對顏之卿說,“江師妹行動不便,不如找個人來照看師妹,依我看那位方公子不錯,有仙羽師妹做擔任,師哥也可高枕無憂。”

顏之卿沒有其他選擇,短暫思考過後,便答應下來。

這邊仙羽清點完後,轉道去了大殿,門口關山月幾人已在,見了仙羽匆匆趕來,關山月笑道,“女兒家愛打扮果然不假,可讓我們好等。”

仙羽敏銳察覺到,關山月說這話時,大殿的百姓都往這邊看來。

這種情形關山月自然注意到了,她爽朗一笑,“各位不要在意,我和我師妹說笑呢。”

比起生死存亡,這會還真沒人心思八卦,一位中年漢子站出來,人偏瘦,身上的衣服又大,站那空空蕩蕩的,他見了關山月有些懼怕,被後麵幾人推搡著,被迫站到關山月麵前。

“仙,仙子。”

關山月虛浮一把,神情可敬又可親,“您不用行大禮,按年紀來說,我還得喊你一句老大哥。”

漢子自然不敢接這話,他學著那些讀者人,兩手抱在一起沒敢鬆開,欲言又止,“仙子是打算去除魔衛道嗎?”

關山月點頭,一臉正氣,“不錯,我們正打算再去廣成鎮一趟。這次我師妹也在,定能馬到成功。”

比起關山月等人,仙羽他們更熟悉,一聽這位大夫也要出馬,有些人忍不住問,“可仙子她不會武。”

關山月拉著仙羽,兩人好似親密無間,“不慌,我會保護師妹。”

關山月先前那一手劍術叫人印象深刻,眼下又是胸有成竹的姿態,眾人安心不少,漢子搓著大拇指,在婆子的催促下鼓起勇氣道,“我們這些種地的也不懂什麼濁氣清氣,就想知道仙子如何稱呼,想給仙子立個長生牌。早晚一炷香,祈禱仙子平安無事。”

關山月連忙拒絕,“這使不得。”

她看漢子不知所措,麵露為難,“要不這樣吧,等你們平安了,我再告知姓名。不然我良心難安。”

這自然沒有問題,漢子興奮點頭,和其他人一起送走關山月等人。

等人走了,有人討論起來,“那位大夫,要不要也立?”

漢子的婆子說,“尋常人都立一個長生牌,多了心不誠,再說你沒聽見那位女仙子說嗎,大夫得靠她保護。”

“一個大夫,能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