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兒,你這是在嘲諷老子無知麼?!”
十年雙眼一眯,目露凶狠之色,被說中了痛處,便用這般語氣敷衍。
蒲元真人捋了捋花白如柳的長須,和白染相對一眼,放聲大笑起來。
十年見他這般作態嘲諷,心中更是怒不可竭,雙手早已握拳,骨響嘎嘣!但很快他便強行咽下了這口氣,心想,如果真能在這小老兒口中套出點有關這旗幟的詳情,說不定還能從中找到破解的方法,救出陸湘琪。
“小老兒,你隻顧著說我不識這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憑你這地仙級別想必借到此寶都難,無非是沾了你師尊的臉麵罷了,如果真要說識得此旗的話,你同樣沒資格這般嘲弄老子!”
“本仙不否認,此寶的確是家尊所借,就怕你等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妖怪作孽,貪圖我門仙寶淋漓之鏡!”蒲元指了指懸停在空中運作的素色雲界旗,朗聲說道“素色雲界旗乃五方旗之一,又名聚仙旗,瑤池西王母瑤池之寶。
此旗展開氤氳遍地,一派異香籠罩,有旗開破天斷地之力,誘人迷幻之能。
十六年前大方光彩之時,方是瑤池西王母金女鳳凰山青鸞鬥闕龍吉公主,持此旗助薑子牙破了那逆天叛亂,有負師命的殷商孽子殷郊的番天印!
本仙所說這些可還算詳細?”
聽到此時,白染的麵色突然變得有些猙獰,就像是蒲元所說有觸及他的逆鱗般。
蒲元臉上自帶高貴的看著一言不說的十年,無奈搖了搖頭,一語點破“妖孽,想從本仙嘴裏套出能破素色雲界旗的方法,你恐怕是癡心妄想!”
“你......好啊你!小老兒,既然如此,老子也無話可說了!”被點破自己的心機,又不曾套出點線索來,十年耿直的指著白染問道“你之前所說還算是真!?”
蒲元一愣,詫異的看向白染。
“此時相信了?”白染淡然一笑,戲虐一番,隨之說道“我家晨兒乖的很,從來不說謊話。”
“那……想讓我相信你,你不表示表示麼?!”
十年有意誘導白染出手。
白染能聽不出來麼?淡然一笑,見蒲元開始有些謹慎起來,白染選擇直接不理睬他,繼續對著十年問道“先前本王已說過了,本王前來是有話問你,如若真的和本王有些許關係,我定然會有所做態。
本王再問一句,你口中所說幹娘姓甚名誰,現居何處?”
“本王?”蒲元心裏泛搐,趕忙提醒道“天仙閣下……你乃仙門之人,自可,以仙人自居,奈何你剛所說……“本王”?是小仙聽錯了?還是……怎樣?”
“你沒聽錯,就是本王!”
白染篤定,絲毫不畏手畏腳,唇角同時勾起一絲戲虐的弧度。
蒲元心中已經有了戒備,腦中突然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了一般,心想:怪不得他沒有仙門中人的那份斬妖除魔的擔當!
退後幾步,已結成仙印,仙氣與素色雲界旗相連,有動用瑤池至寶之意。
十年見白染不惜在蒲元麵前表露真態,心想“他所說極大可能是真,告訴他也無妨,畢竟湘琪深陷氤氳,說不定眼前這位妖族中唯一修的仙氣的白袍真的能夠救助我等。
不出意外,就連這淋漓之鏡都有可能搞到手。這穩賺不賠。再者說來,幹娘在妖族之中位高權重,不會沒妖認識。且此白袍修為了得,舉手投足之間便有王者氣象,而且他還自稱“本王”,那一定也是妖族之中有頭有臉的存在!”
下定決心,十年說道“芒碭山白緣洞內,白衣娘子,白……”
話還未盡,隻見白染臉色突變,由那低沉變得激動起來,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是欣喜!和他尋常的淡然截然相反。
他伸手阻止了十年,示意他不必再繼續說下去!
“蒲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白染猛的看向緊張的蒲元,淡然笑意,卻給蒲元一種後怕,驚出一身的冷汗。
十年一聽,大喜!“幹娘名聲果然不同反響!”
雖是心中感慨,可是自他認識他那幹娘的時候,他從來不知道幹娘身份為何,唯獨自己和湘琪胡鬧,每每遇到困境,無論妖族多麼有頭有臉的人物見了他幹娘也都要禮讓三分,出麵方能擺脫一切事情!
這不,又來一位!
“你究竟是誰!那芒碭山白衣娘子又是何妖?為何在下從未聽過!”
蒲元一聲質問!
“本王名號,你……無福聽享!那白衣娘子,你自然也是。”
話語間白染不失啞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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