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看著自己的外甥,冰冷的神色稍減,從容道“晨兒,你現在是青丘的狐帝,此事理應你去解決。可是麵對如今這等的遊行鬧事,你,可有把握和手段?”
晨兒毫無避諱的搖頭道“晨兒沒有把握,也自知沒有手段。但是舅舅您不是說了麼?晨兒如今是青丘的狐帝,理應晨兒去解決,不是嗎?”
白染同白貞對視了一眼後,輕揮袖袍,手負與背道“好,那舅舅就好生看著我們晨兒是如何解決的。晨兒你放手大膽的去做,但切記不可尋了私情。因為你是狐帝,就必須要對青丘七脈狐族有個公正且嚴明的態度,不然以後是沒辦法服眾的。”
晨兒自然是知道舅舅所說的徇私情是為何,看了一眼舅舅又看了一眼小姨,晨兒擠出了一抹的苦笑,“舅舅和小姨放心吧,晨兒心中有分寸。”
白染點頭,稍稍退後了幾步,晨兒借此挺直了胸膛走到了天穹狐宮的最前端,也是能讓整個天穹廣場上的子民看的最清楚的地方。
在喧鬧的人流中,黑狐一脈全是年輕子民的那處遊行已分流步入了天穹廣場。在其他子民的避讓下,他們算得上沒有任何的阻礙。隻是有些黑狐子民比較激進,想要踏上九九八十一道台階,但卻被黃尾狐一脈死死的攔下了,這其中還發生了令人不能多語的衝突。
一個花盆從遊行的隊伍中拋出,狠狠的砸在了忙的不可開交的黃子源頭上。黃尾狐守衛見族長受了傷剛想發怒持槍刀去逮人,隻是這時突然聽得天穹狐宮前的那聲稚嫩且具威嚴的吼聲,“統統住手!誰也不可動刀動槍,亦不可傷人!”
黃尾狐族氣焰下聽得這麼一聲命令,紛紛含著怒氣,敢怒不敢言的暗自罵了一聲。
鮮血從黃子源的頭上流了下來,他捂著腦袋,肅然命令道“狐帝有令,誰也不可反擊,否則族規處置!”
黃尾狐族的守衛忍氣吞聲的應允了一聲。
花盆可能是見了效果,接連又有人扔出了三四個。不等花盆砸落,白染袖袍猛揮,已有一道妖氣結界撐開,將天穹狐宮以及天穹狐宮前的黃尾狐族守衛統統保護在了其中。
墨勻兒一直緊緊握著雙拳,她有些看不下去同胞們的這種做法,氣氛的她剛想下去教訓一下自己的同胞,可剛欲轉身,身後便傳來了晨兒堅定的聲音。
“別走!相信我!”
墨勻兒有些愧疚的看了晨兒一眼,可是她的心中卻真的不想再看下去了,因為她對自己的同胞失望了。
她打算不聽晨兒的話,為其分憂。可是一隻溫柔的玉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回頭看去,這個對著自己溫柔一笑的白裙傾城女子,溫聲說道“你是晨兒的‘兄弟’,理應相信晨兒才對。”
白娘子斷然是已看破了自己的身份,墨勻兒皺著眉頭緩緩收回了踏出第一步的腳。她看著這個溫柔體貼的女子,又看了一眼晨兒,她點了點頭。
晨兒深深吸了口氣,對著紅老肅然問道“紅老,您能不能助本帝一臂之力?!”
紅老重重點了點頭,行禮道“還請狐帝吩咐!”
晨兒指了指天穹狐宮前的那些保衛天穹狐宮的黃尾狐族守衛對著紅老吩咐道“紅老,您帶著他們此時便去查封了青狐院,同時抓捕來青狐院的墨先生!”
紅老愣了愣,肅然問道“狐帝,查封的理由是……?”
晨兒手負與背已轉身再次看向了天穹廣場,他肅然道“霍亂青丘,傳播對青丘不利的教育。”
紅老驚顫不已,但很快他便開始動身了。召集了那些守衛,在白染打開的那道空隙間,他們斷然飛出,朝著青狐院火速趕去了。
聽得晨兒隻是單方麵的抓捕墨先生,墨勻兒知道晨兒還是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這才沒有下令連同自己的兄長一起抓來。她不知道晨兒因為她而這樣做會不會帶來不好的結果,但是心中依然十分的感謝晨兒。
墨均是墨勻兒的哥哥,同時也是黑狐一脈現任族長墨天恒的長子!若是此時將其抓捕,黑狐一脈豈不是鬧得更凶?更何況他起初也答應過勻兒,不讓事情變得極端。
晨兒考慮了多方麵的因素,所以才會下了這般忽略墨均的逮捕令。
晨兒對著大同招了招手,再次跳坐在大同的身上,他先是對著自己的舅舅和小姨躬身行禮,隨之又對著一直皺著眉頭的墨勻兒微微一笑,似是在說“相信我。”
墨勻兒點頭罷,晨兒已騎著大同飛到了台階前,黃子源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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