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均一劍刺入了墨七的腹部,穿腸而過。
所有人都驚呆了,墨八剛剛的話,應該有這樣的結局嗎?
背後站著的是兄弟,而這毫不猶豫的一劍便是墨八將背後交給的兄弟刺來的。
墨八淡然的說的那句“我不怨你”,那他究竟該怨誰呢?
毫不猶豫刺去一劍的墨均顫顫巍巍的拔出了墨池,他沒想到,墨八真的沒有擋下這簡單的一劍。
墨八淺淺一笑,隨之便倒在了他的懷中。
身後的墨七瘋了一樣跑了過來,從側麵狠狠一腳將墨均踹開了很遠,自己抱住了弟弟墨八,冷冷留給墨均一句,“我們看錯了你!”
墨均別無選擇,突然間仿佛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夠理解他此時的心情了。看著自己娘親和妹妹以及二叔看自己的眼神,那是滿滿的驚恐與意想不到。
就算是墨均本人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毫不猶豫的一劍刺去試探墨八!?那可是相信他的兄弟。
他癱倒在地,像個癲狂的瘋子愣是強硬的仰天笑了起來。
事情的發展突然而又出乎意料。
晨兒振臂一揮,黑狐的子民們紛紛圍住了墨均,將他按在了地麵上,隨之取來了早就準備好的麻繩,將其五花大綁的壓到了少年狐帝的麵前。
墨均依然似瘋子一般笑著,隻是臉頰上的淚水說明了一切。
可能他也知道了,福蔭並沒有落地,反而就這般結束了。
轉身看了一眼眼淚汪汪的勻兒,晨兒歎了口氣,“此事僅黑狐一脈知道方可,切不可外流。將他,交給家人看管吧。”
黑狐一脈的子民應聲壓著墨均看向了墨阿嬌,見她指了指黑狐街的方向,眾人心領神會的將其壓送至了墨天恒所在的茶館。
一切皆都散去了,結局突然而又悲涼。墨七抱著弟弟墨八匆匆去找了醫館,老先生告訴他,這劍並沒有傷及要害,若是劍狠上幾分,若他再晚來幾時,那墨八可就要離他們而去了。
墨勻兒一直看著晨兒,眼淚汪汪。晨兒一直看著墨阿嬌皺眉凝神。
墨阿嬌對著晨兒躬身拱手,“多謝狐帝大恩,墨家難以為報,日後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晨兒點了點頭。
墨阿嬌將自己呆呆駐足原地的女兒朝著晨兒輕輕一推,“去吧,娘在家等你。”
話罷,墨阿嬌化作了一道流光,朝著茶館飛去了。
此時此地,唯獨剩下了晨兒和墨勻兒兩人。
墨勻兒緩緩走到了晨兒的身邊,無助的小丫頭,晨兒一把將其摟入了懷中。
墨勻兒要高上他一頭,故此晨兒此時的姿勢有些難受,但他還是點著腳尖任由勻兒在自己的懷中哭泣。
腿腳都有些麻木了,也忘記了時間,勻兒哭著哭著就反轉一般將晨兒攬入了自己的懷中,“晨兒,交我學劍吧。”
“好。”
晨兒沒有多問她想學劍的理由,也沒有問她學劍欲要做什麼。晨兒果斷的點頭答應了。
墨勻兒的雙峰格外的柔軟,和她的心一樣柔軟。
晨兒想起了在解憂酒館內,勻兒對著自己將其兒時,他哥哥為了她殺了那白狐一脈的故事。她是最喜歡哥哥的那個人了。她萬萬沒想到,哥哥真的會一劍刺向墨八。
其實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什麼墨八都那般的說了,墨均還是刺去了一劍以求證他是不是背叛了自己。
福蔭落地並沒有進行反而暴露了,這是墨均的一次失落。
自己的娘親對自己那般的施展威壓,又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要這般做,這也是一次失落。
目標,少年狐帝送上門來,墨八拒絕泉湧而上,隻想自己去打敗!更何況從墨八的口中他還得知了墨八將少年狐帝當做了自己的知己!
這又是一次失落。
辛辛苦苦製作的計劃毀於一旦不說,就連自己的親人和最好的朋友都被感化了,他有一種仿佛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也是這種感覺惻隱,他刺去了那一劍。
“勻兒,我答應過你不傷你哥哥。回去後好好地勸勸他,別再做傻事了,下次丟的可就不再是兄弟之間的信任了。”
勻兒一怔,弱弱問道:“若哥哥再做傻事,他會丟了什麼?”
晨兒說不了真相,他隻是淺淺一笑,“至少這次他還能彌補,若下次……丟了不能彌補的東西,那他哪怕依然活著,也會活在厭惡自己的陰影之中。那是一份徹骨銘心的悔恨。”
勻兒將腦袋趴在了晨兒的肩膀上,在晨兒的耳邊輕喃問道:“是我嗎?”
晨兒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