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爹和我娘嗎?”
晨兒依然搖了搖頭。
無論勻兒再怎麼猜,晨兒始終都是搖了搖頭,無論她猜的對與不對,回應她的永遠都是搖頭。
見勻兒猜個沒完沒了,晨兒打斷了她,話鋒一轉,“你想喝酒,日後我陪你;你想學劍,我教你「玄天怒」;你想怎樣,日後我都依你。”
勻兒眨了眨眼睛,一股熱氣呼在了晨兒的耳根,“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你有什麼遺憾,更不想你不開心。”
“是愛嗎?”
“是情義!”
墨勻兒頓了頓,傻傻一笑,閉上了眼睛,晶瑩的淚水再度劃過,“知道了……”
墨勻兒就這樣和晨兒相擁了不知多久,晨兒懷中的火狐玉佩也不知灼燒了晨兒多久。那份疼痛晨兒沒有告訴任何人,他隻獨自承受。
臨分別時,晨兒為勻兒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喚出了那柄陪伴自己身邊許久的木劍。
將木劍遞送到了勻兒的手中,他笑道:“想要學劍就必須要有劍才行哦~它陪伴了我一十二年,現在我將它送給你,開心嗎?”
“開心~”勻兒傻傻一笑,握著木劍問道:“晨兒小時候學劍就是用的這柄木劍嗎?挺精致的,難道是你自己雕的?”
晨兒搖了搖頭,“它可不是普通的木劍哦~小時候學劍時我和你的想法一樣,不過區區木劍而已怎麼可能殺敵?
但是如今的我卻不這麼認為,因為它確實能夠殺敵,而且很是鋒利!你拿著它在妖界內橫行,比其他的任何寶劍都能夠有效的保護你。”
勻兒笑了,但她卻對晨兒的話深信不疑。並不是因為她知道了什麼,而是因為她覺得,這劍就好似晨兒。
木劍在身邊,晨兒也就在身邊。
回家後的墨勻兒並沒有將木劍再度給其他人看,母親墨阿嬌在房間裏訓斥之前死不悔改的兒子墨均,隻是墨均此時一直在笑,沒有說過其他任何的話。
墨勻兒將學劍的心思告訴了自己的父親墨天恒,墨天恒欣然一笑,將墨池交到了她的手中,“勻兒呀,這墨池以後就歸你所有了。這上麵傳承著我黑狐一脈忠心效力青丘的意誌,你一定要好好的用它,莫要學……莫要學你的哥哥。”
——
和勻兒告別後的晨兒並沒有急著回到天穹狐宮,而是依靠在了一棵梧桐樹前,掏出了衣襟內的火狐玉佩。
他看著玉佩喃喃道:“此時四下無人,晨兒想和紅娘說說話。不知紅娘願意否?”
火狐玉佩散發出了一陣的紅芒,紅娘一襲紅裙依然撐著一柄豔紅色的油紙傘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紅娘冷冷道:“找我何事?”
晨兒欣慰一笑,“其實也沒事,就是想找個人陪我聊聊天。而且紅娘您是晨兒最好的人選。”
“要聊什麼?你和勻兒的恩愛之事嗎?”
晨兒一怔,他沒想到紅娘嘴中的勻兒並不是墨勻兒,而是同自己一樣稱呼的勻兒。可是語氣明明又是那麼的厭惡勻兒。
晨兒並沒有問為什麼,反而繼續著先前的話題。
他問道“紅娘,你說我是不是愛上了勻兒?”
“我不知!”紅娘冷冷說罷,轉過了身去,“你和紅夕之間是有著一條紅線,但是這和你愛不愛別人無關。畢竟到了最後,你和誰都沒有結局,隻能害得他們為你苦等罷了。”
晨兒愣了愣,笑問道:“這算不算紅娘您透露天機?”
紅娘果斷的回了一聲,“算!”
晨兒失落道:“好吧,也就是說我帝晨兒今生紅塵寥寥了對麼?”
“不對!”紅娘一口否決,語氣有些冰冷,“我說過了,他們都會苦苦等你,哪怕他們並不知道你到底會不會再次回來。
有的人為了你甘願做鬼掀起腥風血雨;有的人為了你甘願裝瘋賣傻欺騙整個青丘;還有的人願意為了你隱瞞所有的情感苦藏那份愛情。
帝晨兒,可能你自己都不曾發現你其實是一個無情的人。無情到可以拋棄所有隻為了完成那一己私怨。
可是你到最後都不明白,你其實什麼都完成不了。一切都已過去了,一切又沒有誰對誰錯,你自以為隻能獨自前行。可是倘若你能回頭看上一看,你定然會發現這一切,原來還有人在等你。
其實這些話我是想留在兩年後告訴你的,但是卻不曾想今天就對你說了出來。
可能也是因為我討厭你此時的神態吧!
帝晨兒,這番話算是逆天而行,你我都該醒醒了,日後也不會再有今日這般的透露天機,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