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均愣了,“娘利用了我?一己私怨?娘,您說什麼呢?孩兒為何不懂?”
墨天恒也糊塗了,“嬌娘,你何時與狐帝有了一己的私怨?!嬌娘,放下劍,別做糊塗事!算我求你了!到了困妖牢我帶著孩子們去看你!咱們一家人住在哪裏都行!你,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孩子們離不開你,我......我也離不開你呀~嬌娘!”
墨阿嬌看向了墨天恒,她的神色也在這一刻變得了十分的不舍,卻冷冷的做了個口型,“夫君,保重!”
話語落罷,墨阿嬌揚天狂笑,笑的是一個放蕩不羈,笑的是一個成全。
長劍橫然一動,驚呆了所有的人,可是也就在此時,少年狐帝脖頸間圍繞的那條冰玉雪尾之上散發出了一抹的冰寒透骨的妖氣,墨阿嬌淺淺一笑,低喃了一聲,“白羽兒,多謝成全~”
隨著墨阿嬌的一個踉蹌,晨兒騎坐著的大同猛地一腳踹在了她的腹上,墨阿嬌沒有這般的脆弱,但是她卻是被輕而易舉的鎮壓了。
少年狐帝一柄長劍刺在了墨阿嬌的肩膀上,雪慕容和黃子源紛紛將其拿下。
墨阿嬌出奇的沒有反抗,這讓原本得意的白宇愣是眨了眨眼,他看出了端倪!
這是偷梁換柱!
“不要!晨兒!不要啊~”
急匆匆的響起了少女的喊叫聲,墨勻兒已化作了一道流光飛向了這邊。
在自己娘親被如此簡單治服的那一刻墨勻兒突然想起了昨日少年狐帝與她說過的話。
“若你的哥哥再執迷不悟,至少這次他還能彌補,若下次......丟了不能彌補的東西,那他哪怕依然活著,也會活在厭惡自己的陰影之中。那是一份徹骨銘心的悔恨!”
記得當時墨勻兒的第一想法是哥哥會失去自己,可是現在她明白了,原來晨兒所提醒自己的東西是真的,而這個哥哥無法彌補的寶貴之物,就是自己的娘親!
晨兒看著匆匆而來的勻兒,他有些不知所以然,也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
“晨兒,求你了~能不能別傷害......別傷害我娘?”
說著,墨勻兒的眼淚已止不住的奔湧而出。
晨兒沒有回應她,他也隻答應了不傷害她的哥哥。但是她的娘親是和自己有過約定的人,她娘親要救的也是她的哥哥。
一旁的小夕弱弱的攔住了勻兒,勻兒瞪了她一眼!小夕鬆開了手,退了幾步。
墨天恒已“撲通”一聲淩空跪在了狐帝麵前,他連連三跪九叩,但是卻並不曾說什麼。
墨天恒知道,此時的他什麼都說不出來,若說了讓狐帝開恩的話,那黑狐將會遭到六脈的唾棄;可是若自己不求狐帝開恩,那自己的嬌娘......可就要被叛上大逆不道之罪了呀!
墨天恒糾結呀,一方是自己愛到深處的女人,一方又是自己忠到心坎的狐族。
少年狐帝收回了長劍,當著所有青丘子民的麵兒他揚聲問著先前就商量好的問題,“墨阿嬌!你告訴本帝,本帝何時與你有過一己的私怨,更可恨你竟不惜攢動青丘內部造反也要達成目的!你這人看著肅然忠心,但卻辦著令人無比痛心的蠢事!原來你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墨勻兒從沒見過這樣講話的帝晨兒,她覺得這不像他,但是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哭紅的眼睛依然止不住的又這熱淚奔騰而出。
墨阿嬌沉吟了片刻,滿麵的無關痛癢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但與你的母親白羽兒有著冤仇!”
晨兒一怔,再度開口,“何怨何仇能讓你做一個負心與青......”
晨兒有些說不下去了,這是在汙蔑一個偉大的母親。她不惜背上罵名也要盡到她口中所說過的母親的責任。
“對!沒錯!”墨阿嬌毫無顧慮的接過了話茬,“我是要負青丘!我利用了我的兒子,利用了青狐院墨先生,他們都是一群傻子!還有那遊街示威也是我的計劃之一!我恨呐!恨你們明白的太晚了!我恨呐!恨你們執迷不悟啊!”
晨兒心中在顫,所有人的目光此時也聚集在了少年狐帝的身上,他想為這個偉大的母親落淚,可是他不能如此!
墨阿嬌最後的兩句“恨呐!”晨兒聽得出來她恨的不是別人,而是恨得自己的兒子執迷不悟明白的太晚了。
而這種恨,不是痛徹心扉置你與死地的那種恨,而是一種叫做恨鐵不成鋼的不舍與辛酸。
“住口!大家可千萬別信了這女人的話!這女人狠毒啊!她在胡編亂造,試圖改變墨均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