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脈子民紛紛低下了頭,有的弱弱回應,“好,就給你點時間......”
也可能六脈子民無話可說,也可能事情達到了他們的目的,他們不約而同的紛紛散去了。
少年狐帝不敢去看勻兒的眼睛,他從木桌上跳了下來,對著墨阿嬌問道:“別無他法?”
墨阿嬌搖了搖頭,“子民們需要一個交代......”
晨兒又問:“你舍得墨天恒?你舍得勻兒?你舍得墨均?”
“不舍。可別無他法。”墨阿嬌繃住了嘴,看了一眼六神無主隻是發呆的兒子墨均,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她笑道:“狐帝放心,墨家的兒女雖要流放,但青丘有難,召必回!”
晨兒搖了搖頭,“其實我需要的不是這句話,而是你試圖反抗的豪言壯語。到那時誰都沒有辦法,我也沒辦法,這件事也就會不了了之,這樣勻兒也不必被流放,你也可以一直呆在家人的身邊。”
墨阿嬌無奈搖了搖頭,“那樣......隻會讓黑狐一脈更加的抬不起頭來。”
晨兒有些著急,“但你這樣隻會讓勻兒更加的......”
“我不會恨你!”
未等晨兒說完,勻兒便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一臉無奈的晨兒,勻兒吸了口氣,“這是母親的決定,你沒有辦法我也不願你。既然母親都對你許諾了,那我也告訴你,青丘有難,黑狐墨家墨勻兒召必回!”
說完此話,勻兒無力的對著晨兒揮了揮手,“你走吧,讓我們一家人好好的說些話。”
晨兒啞然無語,他對著墨阿嬌行了一禮,隨之轉身離開了。
勻兒雖然嘴上說著不恨他,但是晨兒看的出來她的眼眸中確實有著那麼一股的恨意。晨兒有自知之明,也懂得換位思考,若是自己是勻兒,想必也會如此吧。
可是現在的勻兒卻並沒有懂得換位思考,她不知道,其實此時的晨兒也同樣的無助。
果子屁顛屁顛跟在晨兒的身旁,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這個一直垂頭喪氣的孩子。
雖然果子在街道上出現引來了好多人的好奇目光,但是相對於少年狐帝的沮喪,所有人都隻是默默的行著禮,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上前半步。
墨七攙扶著墨八走出了醫館,墨八綁著繃帶,墨七拿著他的那柄旱刀。
看著少年狐帝繁重的步伐,墨八示意墨七扶著他向前走去。
見兩人攔住了自己的路,晨兒抬起了頭,那二人對著他行了禮,躬身拱手道:“見過狐帝!”
見是墨七墨八,晨兒先是關心了一下墨八的傷勢,隨之問道:“你們可還願意與墨均做兄弟?”
墨七沒有說話,墨八堅定一笑道:“當然,兄弟需要的不僅僅是信任!更需要有為其兩肋插刀的決心!我若負了他,他的往後餘生能開心的起來算我輸!”
墨八依然的自信滿滿,對於墨均對他刺來的那一劍,他這個當事人看起來還沒有墨七想的多。
晨兒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們墨均即將被流放的事情,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不說。他隻是告訴墨八:“若你想陪在墨均的身側,那就請你保護好墨均和勻兒。勻兒若習劍習的煩了,你便教她練刀好了,你的刀法挺適合她的。”
墨七墨八摸不著頭腦,要問時少年狐帝已經走出去了很遠。曾答應過勻兒許諾她一切的,可是事到如今就算是「玄天怒」都沒了辦法教她。
忽然,晨兒似想到了什麼,逐漸加快了步伐。果子一個踉蹌跌倒在了路上,滾了幾圈後晨兒又回過神來將其抱在了懷中,急急忙忙的朝著天穹狐宮跑去。
果子很重,但是晨兒卻忘了這份重量。
經過天穹廣場時,紅夕已經不在那裏了。晨兒看了一眼紅老等人,又轉身繼續快步飛奔,踏上了九九八十一層台階。
白貞和湘琪在和一群士衛問著什麼,晨兒一猜便知道是在問他的去向。
晨兒喊了一聲“小姨”,白貞無奈搖了搖頭對著士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白貞在其腦門上輕輕一敲,柔聲道:“跑哪裏去了?”
晨兒笑嘻嘻的將果子放在了地上,他問道:“小姨可曾見到了舅舅?”
白貞問道:“很是著急?”
晨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也就在這時,白染從後院走入了大殿,他依然是淡然自若,同往常無二。
“晨兒,如此這般的找舅舅所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