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一言一語皆顯露出了那麼一絲絲的霸者之氣,而且宋譚芸也是在之前的那一刹那突然覺得,也許這人類少年真的是青丘狐帝也說不準。
畢竟這可是在青丘的地界兒,當著狐族的麵說自己是青丘狐帝,也沒見那狐族小丫頭說什麼反駁的話。
晨兒看著宋譚芸弱弱問了句,“難道我看著不像?”
宋譚芸眉頭一皺,再次求證道:“你當真是?”
晨兒抿唇一笑點了點頭,對著遠處的古樹喊了一聲,“都出來吧,本帝知道你們就在那裏。”
話音落罷,黃子源已帶著幾十個青丘子民落在了少年狐帝的身前,他們統一齊齊行禮。
這下子可把宋譚芸驚壞了,她原本不以為然的人物,竟真的就是青丘的狐帝!可是這狐帝為什麼會是一個人類?
她想不明白,也沒有多嘴去問。
黃子源躬身拱手道:“狐帝,要不要去做了他們?!”
晨兒搖了搖頭,“你們也聽到了,他們很是的囂張,青丘正值休養生息之時,切勿再惹是生非了。”
黃子源點了點頭,一旁的紅夕白了晨兒一眼道:“你不剛剛惹了事?還好意思說出這話來......”
晨兒聳了聳肩,“事出有因嘛~不拿青丘威嚇他們他們能走嗎?”
隨之晨兒對著黃子源擺了擺手,“本帝與她們二位再說些事情,你們且先回去吧。”
黃子源看了一眼宋譚芸和玉憐怡,見她們身上沒有殺意,故此又率人離去了。
“這下知道了吧,本帝就是青丘狐帝。”晨兒洋洋得意的笑道:“好了,重歸正題,若本帝去了藍碑劍門,你們可歡迎?”
宋譚芸生硬的點了點頭,“您救了我們母女的命,自然可以去得。”
話罷,宋譚芸從衣襟內取出了一物,這是一方手帕,手帕上繡著一朵桔梗花,看得出宋譚芸的手很巧,因為這手帕繡的桔梗花格外的好看。
宋譚芸道:“若藍碑劍門能夠度過此劫的話,狐帝可憑著這一手帕去我藍碑劍門,我宋譚芸絕不辜負了狐帝您的救命之恩!”
“好~”
晨兒欣然接過了手帕,他問道:“你們現在最好別回去,先在青丘住上一段時間也行~”
玉憐怡正要拍手叫好,可是宋譚芸卻凝重的搖了搖頭,“狐帝的心意我們心領了,但是藍碑劍門還有上百的弟子在天劍仙宗的手中,我必須要回去。”
“回去?”紅夕皺了皺眉頭,不能理解道:“回去豈不是找死?”
宋譚芸歎了口氣,無奈道:“沒辦法,大不了將藍碑劍門入了天劍仙宗,桔梗劍上交罷了。”
紅夕剛要阻止她,因為紅夕知道桔梗的花語,也知道這桔梗一詞有多麼的凝重。
可是晨兒卻攔住了她,晨兒笑著行了一禮,“那就不送了~路上小心,青丘的狐帝可還想著修仙學劍呢~”
宋譚芸也是行了一禮,“告辭!”
玉憐怡有些不舍道:“狐帝哥哥,你一定要來呦~憐怡可等著你呢~”
晨兒笑著對他們揮了揮手,臨行前小胖子玉憐怡看上了晨兒手腕處的鬆紋鏈,還是紅夕這丫頭敏銳,直接從晨兒的手腕處取了下來送給了玉憐怡當做禮物。
看著她們遠去,隨之拍了拍果子的屁股,果子一個機靈,紅夕狠狠踩了他一腳。
晨兒疼的“哎呦”了一聲,問她為什麼還要踩他。
她嘟著嘴巴似受了委屈道,“我看過了!果子是個女孩兒!”
——
天劍仙宗的八人正口吐芬芳重回藍碑劍門,欲要堵著那個手持桔梗劍的小賤人。
就在此時,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白袍男子,他有著兩顆尖銳的狐牙,盛氣逼人。而且這白袍男子全身散發著的妖氣極具威脅,奇無偶知道,哪怕是他們八人聯手想必也不會傷了這妖一根汗毛。
眼前的白袍眉心處有著一道血色的菱形花鈿,他俊朗飄逸,且那眉毛竟生的似女人的柳葉眉,為其增加了不少的邪魅。
奇無偶欲要上前告知這白袍男子他出身天劍仙宗,希望給個薄麵。
但是白袍男子嘴角微微上揚,不削輕哼了一聲,隻見他纖指輕揮,白芒綻綻!隨即傳來了無數的哀嚎之聲,八具屍體齊齊落向了地麵。
割喉斷命,淩遲處死!
八人的死相非常的難看,簡直不忍直視,看得出這白袍男子格外的心狠手辣。
看著躺在地麵血泊中的八具屍體,他隨手將一血色的竹牌丟向了地麵。
竹牌上寫著兩個墨色的大字,“墮天”!
在其身側忽然又出現了一個全身赤色衣袍的男人,他劍眉星目,竟生雙瞳!且身材修長,眉宇之間顯著王者天子之氣十足。
他問向白袍道:“白染,感受了嗎?剛剛那股同你一樣的氣息,在青丘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