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禾一怔,一時竟沒想起溫夫人是誰。好一會兒她才無所謂的笑笑說道:“但願幸運之神眷顧她,隻要那塊玉佩不被皇室的人知道,就可免除殺身之禍。”
王平之點了點頭,道:“聽聞禾王妃生辰之時,王爺送玉佩一塊,而皇上送了一枚木簪。現下玉佩被溫夫人帶走,在下可否有幸目睹禦賜之物?”
喬禾聞言抿了抿唇,算是露出一個笑容。她將發間的木簪拔下來遞到王平之麵前,輕聲說道:“在簪尾處有幽帝的名字。”
王平之佯裝憨厚一笑,故作虔誠的打量著手中精致小巧的木簪。用上好的紫檀木,至少有百年曆史,對著陽光的時候,其中已經隱隱泛金,更是金貴,雕刻的樣子雖然很尋常,簪尾處也的確刻有白幽帝的大名,這讓這枚簪子的價值一下就成了無價之寶。王平之深深吸了口氣,將手中的發簪換給喬禾。
再一次確定了喬禾的身份,他更慶幸自己沒有被喬禾的美貌蒙蔽了眼睛,幸好好奇之下問了她的名字,若不然,他一個錯誤的舉動會直接讓家族覆滅。
卻說離末找到白鐸要了兩匹馬就趕緊往回走,可他到了放下喬禾的地方,竟然沒有看到人。他四處找了許久,隻看到一行車胤,因為在樹林之中,所以並沒有留下人的腳印。他略略一沉吟,便打馬前行。
可這條路又不知溫夫人一輛馬車經過,很快離末就找不到溫夫人馬車的車胤了。這條路還沒有走到頭,也沒有遇見一個岔路,因此他牽著馬一直走,走到一個岔路前,略略一回想這是哪裏,便帶著馬兒朝最大的一個城池走去。
他不知道是喬禾自己離開的,還是發生了意外,但不管是哪個,喬禾都走不了多遠。可是他騎馬追了很久都沒追上,這個速度隻能說她是乘坐馬車走的。
經過這麼多事之後,喬禾絕對不會再尋死的,她這次傷心之下離開,之後略略一想,她一定會跑去邊境找白幽帝。難道她去了邊境?
離末很快入了城,他將馬兒送到驛站,因為前線戰事吃緊,所以馬兒還有糧食價格一路攀升,這裏又是臨近臨江池,糧食價格更是比百裏之外的城市價格要高上幾倍。
喬禾手上應該還有不少銀錢,可是她能去哪裏還不帶著他?
離末想喬禾絕對走不了多遠,她情緒不高,相貌過盛,一定會很受人注意。他開始一個一個客棧的打聽過去,沒有任何一個單身女子前來投棧,這讓他很是奇怪。沒辦法,他隻好找到江湖上專門用來找人的一個組織,那組織一聽說離末要找人,連銀子都沒有,問清楚之後就將消息散發出去。
離末也沒閑著,他幾乎動用一切能動用的資源。他平時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性格也桀驁不馴,因此很多人都不服他,平時行蹤又總不定,這邊喬禾失蹤的消息剛剛散播出去,這邊就有挑釁的人上門來找他。
他以利索殘忍的手法殺了幾個人之後,晚上睡覺的時候倒是很安靜。因為王平之也散播消息,第二天他就得到了喬禾的消息。
離末趕到的時候,喬禾正在休息。是王平之接待了他。第一次看的傳說中的人物,王平之的雙眼都閃亮閃亮的,離末冷著臉問:“王妃怎麼會在這裏?”
王平之臉一紅,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和盤托出。他不傻,若是有一點隱瞞,白鐸王白幽帝一追究起來,王家一定會被連根拔起。他平時雖然色了一點,但還不至於精蟲上腦為了女人失去理智。
離末聞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算你聰明,若不然隻王爺一個人的怒火就夠你王家喝一壺的了。”
王平之訕訕的笑了笑,又將喬禾玉佩被溫夫人帶走的事情說了。他道:“我已經派人去找溫夫人的下落,一旦有消息就馬上告知離公子。”
離末聞言淡淡說道:“不用了,這件事我自會稟明王爺。”這個溫夫人差點將喬禾賣了,碎屍萬段都不足以熄滅他心中憤怒之火。
喬禾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看見離末。心中登時大定,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離末站起身走到她麵前,低聲問:“沒事吧?”
“沒事,隻是……”話還未說完,她便扶著桌子嘔吐起來。
離末趕緊動手給她倒了杯茶,一臉擔憂的問:“怎麼了?”又轉頭對王平之道:“快去請大夫。”
“不用……”喬禾把住他的手喝了幾口茶水,臉色方才好看一點,無奈說道:“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