欄杆外麵的桌子上,擺放了一碗中午的時候送來的白粥。
但是被溫如慕剛才發脾氣的時候給暴力打翻,此刻正一點一點的往下流著,水聲一滴一滴的,在這過度安靜的環境中,顯得十分刺耳。
溫如慕的頭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滿頭花白,不認真去找的話,甚至找不到一根黑色的頭發。
這在以前的時候,溫如慕十分看重自己的外貌,是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
但是此時,他卻早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外界因素。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麵前這巨大,且冰冷的欄杆,一直囚禁著自己,不但囚禁了自己六年,以後很有可能,還會繼續囚禁他到老,到死。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雖然這件事的最終結果還沒有定論,但是外麵的輿論,還有溫謙一對他的態度,以及傅禦風的勢在必得,都已經注定了這件事情的結局。
溫如慕不是一個輕易認命的人。
但是看到麵前這一團糟的情況,深深的嗚咽出了聲。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工作人員來到門口,發現溫如慕在床上情況不對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救護車迅速開了過來,拉著溫如慕去了醫院。
在這樣風口浪尖的時候,溫如慕和傅禦風雙方,隻要任何一方有一點點的小動作,都會引起軒然大波。更何況是溫如慕昏倒這樣的事情,更是引起了十足的轟動。
在城北醫院圍繞著的媒體,在溫如慕進了醫院之後,迅速的來到了市中心的中醫院。
中醫院周圍層層警戒,到處都是警察在監察秩序。
溫如慕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是中風。
對於一個快要六十歲的中老年人來說,這個時候患上中風這個毛病,就相當於去了半條命。
無論日後他會如何,反正都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完好的行走了。
溫謙一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來了醫院,但是卻被攔在了門外。
溫謙一麵容苦澀。
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似乎可以看到裏麵溫如慕躺在床上的身影。
他身上插滿了管子,一旁的機器監管著他的生命體征,蒼白且冰冷。
溫謙一滿色白了白,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跟在門口的工作人員說道,
“警察同誌,我想進去看看他,就幾分鍾,可以嗎?”
兩名工作人員顯然是認識溫謙一的。
他們互視了一眼,對溫謙一說道,
“他不能接受探望。雖然說他還在病中,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是一個嫌疑人的身份,嫌疑人不能接受任何人的探望,這是規矩。你等他出院的時候,去遞交流程吧!”
溫謙一抿唇,又看了一眼裏麵的溫如慕,搖頭,說道,
“算了,那我等他醒來了之後再說。”
說完這番話,他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醫院。
溫如慕中風的消息被官方捂得很嚴實。
但是他重病住院的消息,卻是怎麼都隱瞞不住的。
外界開始了瘋狂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