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維第二次砸向章羽豐的時候,章羽豐已經徹底被激怒,他兩個眼球爆紅充血,剛要揚手掄向陳思維,突然被橫空出現的一條長腿踢倒在地上。
陳思維還沒回過神,就被一雙胳膊抱進了懷裏,緊緊環著他的腰。
“這種好事,怎麼可以不喊我?” 季霖在他耳邊問道。
章羽豐憤恨的盯著季霖,剛想從地上爬起來,又被一隻腳踩住他的胸膛,重新躺倒在地上。
季霖盯著他額頭上流出的血,冷笑道:“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想打我的人?”
陳思維滿心的仇恨看到季霖都消了大半,好像被風浪顛簸的船到了避風港,他問他:“你怎麼又回來了?”
季霖沒好氣的回頭道:“你把我騙回去,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找他幹架?陳思維,你膽子夠大啊。” 他腳上又加重了幾分力氣,章羽豐悶哼一聲。
陳思維垂下頭,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根本就是自不量力,但有些事情他忍了這麼久,如果不親自做他永遠也吞不下這口氣。
季霖一把將陳思維拉進來,關上辦公室的門反鎖住,然後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捧著他的臉仔細查看。
陳思維眨了眨眼,輕聲道:“我沒有受傷。”
季霖捏了捏他的臉,目光從他的眼睛流連到嘴唇,低下頭快速的啄吻了一下,絲毫沒把背後那個煞風景的放在眼裏。
章羽豐從地上爬起來靠著牆坐著,抬手抹了一把頭上的血,狠毒的目光刺向旁若無人的兩人,勾起嘴角道:“如果我起訴你們,判故意傷害罪,你們可是要坐牢的。”
季霖放下手,轉過身嗤笑道:“章羽豐,你是不是打女人打慣了,覺得所有人都好欺負?”
他走到章羽豐身邊,蹲下來扯住他的領帶,猛地朝後麵的牆砸去,冷笑道:“你虐待龔靈的證據可都在我這裏,怎麼有底氣起訴別人?”
章羽豐頭部在牆上撞的痛哼一聲,聞言陡然睜大了眼睛,他惡狠狠的盯著季霖,從嗓子眼裏擠出嘶啞的聲音:“你什麼意思?”
季霖拿出手機,翻出一個視頻給他看。章羽豐盯著視頻,臉色越來越差,猛地伸出手去奪,被季霖輕而易舉的躲開。
他恨聲道:“誰給你的?”
季霖站起身來,冷哼一聲道:“你欺負龔靈無父無母,無人替她伸冤,還用錢收買她的律師,斷了她離婚的路。章羽豐,你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我就不能嗎?”
陳思維訝異的看向季霖,他不知道季霖何時去調查了這些事,自己竟一點都不知道。
章羽豐攥緊了拳頭,他自知陳思維打他這一下,輕傷都構不成,最多賠點錢,而龔靈這件事如果季霖要糾察下去,鋃鐺入獄的可能是他自己。
季霖見他一副喪家犬的樣子,也頗覺無趣,他轉身執起陳思維的手,對他微笑道:“維維,現在可是個好機會,你想怎麼解氣怎麼來,或者你指揮我,我來打他。”
陳思維搖了搖頭,他都覺得自己之前有些衝動了,哪敢讓季霖就著脾氣胡來?他望向垂著頭的章羽豐,決定要問個清楚。
“章羽豐,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這十年來也沒有妨礙到你半分,你為什麼……還是這麼無恥?”
季霖心裏歎了口氣,他的維維還是那個維維,被逼到極端伸出爪子撓人一下就完了,罵個人也斯斯文文的,乖的讓他心肝疼。
章羽豐沉默著不說話,季霖踢了他一腳,“啞巴了?”
章羽豐被踢的歪斜著上半身,緩緩抬起頭,滿臉的血讓他看上去有些悚人,“陳思維,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不是你害的?” 他似乎是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聲音越來越大,顯得他越發理直氣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