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夭夭猝不及防,被他撲了個滿懷。
賀蘭喬緊緊地摟著她的腰,一開口,聲音有些啞,軟糯地嗚咽著。
“我想姐姐了。”
念夭夭猛然一怔。
這個嗲死人不償命的撒嬌精啊。
心腔軟肋被他又狠又準地擊了個遍。
哪裏還舍得凶他半句呢?
“想我你就不吃飯?”
念夭夭不能慣他這毛病,但語氣卻已然軟了下來。
手也不由自主地摟了摟他。
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柔軟的腦袋上輕撫。
“姐姐不在我身邊,我吃不下。”
賀蘭喬好不容易逮著了人,肆無忌憚地索取她的寵愛。
念夭夭相比生氣,原本更多的就是無奈。
此刻,無知無覺地帶上了那麼點不易察覺的心疼。
這可怎麼好,以後去了學校她不在,他也每天不吃飯?
得想個辦法,把他這毛病改過來。
念夭夭一邊想,一邊試圖讓他鬆開些,“先起來吃藥。”
【臭妖,空腹不能吃藥!】
係統忽然出聲。
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它想當個大助攻,幫男主謀福利。
好吧,念夭夭隻好作罷。
“還是喝完粥再吃吧。”
賀蘭喬滿意地將臉埋在她平坦柔軟的小腹上,深深地嗅著獨屬於她身體的清香。
“我有病,姐姐覺得丟人嗎?”
他突然說。
“瞎說什麼?”念夭夭聞言,出口一喝。
知道他說的是自閉症的事,那抹不易察覺的心疼又悄悄冒出頭來。
她總覺得。
原主以前把他保護得太好,他鮮少見外人,比起自閉,更多的怕是孤僻。
她穿過來這一個月,他不是挺正常的嘛。
除了太黏她。
賀蘭喬等不到她的回答,聲音弱了幾分。
“姐姐會嫌棄我嗎?”
“別胡說,姐姐怎麼可能嫌棄你,你這麼乖。”
念夭夭捧起他的臉來。
溫柔如水地望著他的眼睛。
試探著問,“誰對你說什麼不好的話了?”
“沒有……就是覺得,我讓姐姐辛苦了。”
他否認,眼神卻躲閃著垂下頭,修長的指尖揪著她的衣角。
一看就沒說實話。
肯定有人說他不好了。
能接近他的人,也就那麼幾個,除了她,就家裏的傭人吳媽,和今天來陪他的小周。
念夭夭眸中劃過一道冷意。
她不動聲色地安慰著,“照顧你,姐姐一點都不辛苦。”
賀蘭喬漆黑的眸發亮,仰頭望著她,唇角揚著他慣能迷惑人的人畜無害般的微笑。
“姐姐對我真好。”
聲音掩著喑啞,眸中洶湧的暗欲一閃而過。
看上去就像單純地撒著嬌。
念夭夭心頭悸動。
這小子笑起來,純粹得就像一張白紙,美好得就像一幅畫。
一時半會兒,竟讓她挪不開視線。
以至於壓根兒沒注意,箍在她腰上的手,越發的緊。
緊到她無法思考,沉浸在他的禁錮之中。
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什麼正事兒來。
“小喬,姐姐對你好,你幸福嗎?”
“幸福啊。”
他不假思索地答,腦袋蹭著她柔軟的腰往上移。
嗯……念夭夭定定地瞅著他,那怎麼幸福感進度條一動不動呢?
她都努力一個月了,進度條到現在還是大寫的零蛋。
難道,他想要的幸福,並不是她這個姐姐對他好?
正想著。
賀蘭喬喑啞的聲音,裹挾著幾分不諳世事的純情與懵懂,攀爬到她纖長細膩的脖頸邊。
“姐姐,要是有人趁你生病的時候,偷偷摸你,你會怎麼樣?”
“什麼?!”念夭夭漂亮的眼眸一下子瞠大了,“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