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夭夭是絕對沒有把他往“色.狼”這個方向去想的。
畢竟,他一身仙氣飄飄的溫洌氣質,一看就不是個欲求不滿的人。
要不然當初身中烈焰銷.魂丹,也不會寧願跑去泡冰湖,都不去找人疏解。
所以。
他現在這異常的表現…
念夭夭想了想。
“怎麼了,有話要說?”
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願望?還是有什麼困難?通通可以說的。
說了,她才有滿足他的方向。
幸福感進度條也才能漲一漲啊。
阿傾目光灼灼地望著她,搖頭。
唉!
念夭夭歎了口氣,那怎麼了呢?
問他又不說,就這麼盯著她,那視線似乎還越發的炙烈。
盯得她直覺室內溫度太高。
火盆又移不得。
她是不是要考慮考慮,搬到偏殿住得了?
不然這冬天還沒過去,她都要被烤熟了。
“阿傾…”
“教主!”
她剛起了個頭,就被他一下打斷。
“怎、怎麼了?”
這麼激動,他確定沒話想說?
阿傾上前一步,晦暗的視線微垂,落在她胸前衣襟。
“教主,今日不如早些歇息,可好?”
“早些?”
夜幕才剛落。
也行,作息時間不一致,她更該搬出去,免得打擾他休息嘛。
“好啊,那你早些歇息,我去偏殿睡、睡……”
她說著,忽的咬了舌頭般,僵硬地合上了嘴。
因為。
他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一抹始料未及的失控,悄無聲息地劃破他清冽的麵容,念夭夭仿若能聽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他眸子一掀。
念夭夭頓時嚇了一跳。
他那眼神…
可也就一瞬,他眼底所有的陰鷙、邪妄一下子又斂了下去。
好似一切都隻是她的錯覺。
而他。
已然變得跟朵霜打的嬌花:“教主嫌棄阿傾了?不願跟阿傾一起睡了?”
那聲音,低落得叫人心碎。
念夭夭太過震懾。
他變臉變得太快。
她晃了晃腦袋,再望去時,他又確確實實是一副受傷極了的模樣。
念夭夭不知覺地蹙了眸。
“我沒有嫌棄你,我隻是,怕熱…”
“可是阿傾怕冷。”
他緩慢湊近,虛弱的氣息在她耳邊低喃。
念夭夭下意識地往後退:“我知道,所以我去偏殿,你留在這兒…”
“唔嗯?”他搖頭。
單手一把摟住她退縮的腰。
“阿傾覺得,把火盆熄掉,阿傾以後就抱著教主睡…”
“這樣,教主不熱,阿傾也不冷…教主覺得這個辦法,可好?”
念夭夭清楚地聽見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不是因為他靠得太近。
而是,他的語氣不知何時變得很是邪佞,就跟條毒蛇在她耳邊吐著信子似的。
仿若自己隻要說聲“不好”,他就一口咬死她。
叫人心底顫顫。
“教主,好嗎?”
“好、好啊,那你……先鬆開我。”
“嗯。”他低低地應,“教主對阿傾真好。”
他鬆了手。
呼……念夭夭緩緩舒了口氣,退後一步,蛇口裏逃生似的。
真是的,自己好歹也是魔教教主,怎麼氣勢虛成這樣?
“那教主現在歇息?”毒蛇緊盯著她。
“嗯。”念夭夭掃他一眼,默默朝屏風後去。
她能說不好嗎?
就他剛剛那模樣,念夭夭忽的意識到,他八成跟上個位麵一樣,有什麼隱藏的屬性沒被她發現。
一邊想,她一邊慢吞吞地寬衣。
芍蕪不在,她也就自己動手。
才剛解開腰帶,一雙溫涼的大掌從她身後用力地攏了過來。
低啞的氣息落在耳畔。。
“阿傾伺候教主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