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夭夭渾身一顫。
這具身體雖然沒經曆過男女之事,但她的意識,在上個位麵,已然算是有過經驗的人了。
他這姿勢。
這聲音。
無不透露出……曖昧!
念夭夭慌忙掙開他。
她修為占優勢,一掙,也就掙開了。
“不用,我自己來。”
她退後一步,說著自己來,卻是把剛解開的腰帶,係緊了上去。
儼然一副防狼模樣。
阿傾眸色一暗。
“教主嫌棄阿傾,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麼?”
……又是嫌棄!
又是那低啞的、無端叫人心碎不忍的聲音!
念夭夭緊蹙著眉。
初見他時,他不是這樣的。
他聲音溫潤卻不失清冽,如同寒澗清泉,涼薄不可侵犯。
是個不卑不亢,骨子裏清冷仙貴的人。
現在自己說個什麼,他就“教主嫌棄阿傾了?嫌棄阿傾了……”
每說一遍,就讓她感覺自己像個渣!
呼!
一切都是因為那顆烈焰銷.魂丹!
她那天要是早發現他中了春.藥,他也不至於去泡冰湖。
不至於經脈受損。
不至於這樣謹小怯微,格外在乎她的眼光似的。
都怪醉無眠那個不著調的東西!
作什麼喂他春.藥!
遠在大長老殿,跟床榻上原燼拚命的醉無眠,“阿欠”一聲。
一個噴嚏之下,錯失先機。
猛地被人翻了個身,壓了下去。
媽的!醉無眠哀嚎一聲,誰他媽半夜咒他影響他發揮!
肯定是袖香閣那些個清新可人的小倌兒們抱怨他呢!
他都好些天沒去寵他們了!!
這麼想著。
“嘶!”
他陡然聲音一提。
“原燼!你他媽想把老子往死裏搞嗎?艸!……真他媽疼!”
寢殿裏。
“我沒有嫌棄你。”
念夭夭認真地望著阿傾。
“永遠都不會嫌棄你,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
真是,得趕緊見那位仙尊一麵,死都要幫他恢複經脈。
阿傾目光定定地望著她:“那……”
那雙動人心魄的鳳眸,可一點怯微都沒了,明明白白地傳達著一個意思。
既然不嫌棄。
那就讓阿傾伺候可好?
念夭夭萬分糾結地皺巴了小臉。
那般明明不願,又沒法兒拒絕的模樣,無端惹出幾多可愛。
阿傾心頭一悸。
他的教主,可真是叫人心動呢。
“那你能不能從前麵……”念夭夭小了聲。
哪有站在人身後,解人腰帶往下扒衣服那種伺候的?
太曖昧了。
“好。”
阿傾沉著聲。
幾欲平緩不住身體裏翻湧上來的躁動。
白皙骨感的指尖,遊走在紅裳暖玉,寂靜的冬夜,溫度悄然攀升。
呼!
念夭夭緩緩吐氣。
視線落在床邊火盆上,半點不敢多瞧。
是火盆太熱了吧?
並非擋在自己麵前的這具胸膛。
似乎從前麵寬衣,也不太妥當啊!
眼瞧著她白皙細膩的臉頰上,羞紅的緋色升騰而起。
寬到隻剩薄薄的白色中衣,阿傾指尖擱在她中衣領口。
往下一步,是禁地。
喉間止不住地滾動,他彎了腰,氣息在她耳尖蠱惑盤旋。
“教主,要沐浴嗎?”
“嗯,要。”
阿傾低笑一聲:“阿傾伺候教主沐浴。”
說著。
指尖扌罙入。
便要寬她中衣。
念夭夭猛然一驚,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要不要不要!”。
人卻被他一把橫抱起,朝著浴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