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燼被侍女匆匆叫來,剛走到殿門口,腳步就一刹。
什麼聲音?
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他腳步挪動,探頭朝門裏一望。
我去!
這兩人!!
大半夜把他叫來,就是看他們這樣那樣,現場直播的?!
這麼激烈,都滾到地毯上去了?!
原燼腦袋縮了回去。
剛那眼瞧見的畫麵,止不住在腦海裏回放。
阿傾這小子……可以啊!
這要是讓醉無眠那個風騷的東西瞧見,豈不是當場就要鼻血噴成河流了?
他都不免有些血液沸騰起來。
“嘖嘖”稱歎兩聲。
原燼非禮勿視地退到門外,自動屏蔽那激烈到叫人噬骨銷.魂的聲響。
“藥王!”
不知過了多久。
裏麵忽的傳來一聲急呼。
原燼愣了一下,埋著頭應聲進去。
“教主……”
話才剛出口,就頓住了。
隻見地毯上,阿傾“噗”得一口血吐了出來。
藥王:這……
教主是有多強悍,上個床竟把這小子折騰到吐血??
“還不快過來看看!”
念夭夭衣裳淩亂,隨手理了兩下,扶起地上吐血的人。
原燼立馬上前。
蹲下身來,探向阿傾脈搏。
一探,他神色立馬變得意味不明,一臉諱莫如深地望向念夭夭。
念夭夭被他望得心頭一緊。
“他怎麼樣?”
原燼鬆開阿傾手腕,腦子裏組織著措辭。
“氣瘀內結,急火攻心,疏解了……瘀血也就吐出來了。”
這意思就是:
教主您瞧瞧您這些日子,都把人阿傾憋成什麼樣兒了!
不過就是做了一回,就把人激動瘋了?!
念夭夭怔了一瞬。
刹時間麵紅耳赤!
她埋了頭,視線閃爍著瞥了一眼躺在她懷裏的人。
那張清冽仙潤的臉,慘白得不像話。
又似當真欲望滿足般,悄摸摸攀升出片片紅暈。
他還好意思害羞了?
真的是,叫人又氣又……心疼。
“教主…”
躺在她懷裏的人,坐了起來。
抬手將她抱住,人就埋進她肩窩:“教主是阿傾的人了。”
這火熱的、似乎還能再接再厲、蓄勇奮進的膩歪…
原燼頓覺自己礙人得冒泡。
他默默地退了出去。
腦子裏不知為何,冒出醉無眠那張風流的臉龐,他抬腳朝長老殿而去。
剛走到殿門口。
看守大牢的侍衛,匆匆從裏麵跑了出來,險些一頭撞在他身上。
“慌慌張張做什麼?”
他蹙著眉問。
那侍衛一見原燼,慌忙稟告。
“藥王大人,牢裏有情況,屬下來稟告大長老,大長老不在!”
大半夜的,醉無眠不在?
寢殿裏。
阿傾摟著人,躺在那張寬到沒邊兒的床榻上。
念夭夭起初還掙紮幾下。
後來也就不掙了。
因為一掙,他就有再來一回的跡象。
臉頰被他按在胸膛,感覺他身上溫度有些涼。
“把火盆點上。”她說。
“不要。”
“會凍病的。”
“那就讓阿傾生病。”
“…瞎說什麼,哪有人要生病的?”
阿傾默了一瞬。
稍稍鬆開人,他垂了眸,指尖挑起她下巴,目光沉沉地望著她。
“阿傾病了,教主才會心疼阿傾。”
“……”
念夭夭屢屢被他的腦回路砸懵。
好半天,才無奈地歎了口氣:“傻不傻?”
阿傾唇角苦澀地勾起,啞著聲唇瓣輕顫。
“阿傾遇見教主的那一天,就變成一個傻子了。”
那苦澀中,又帶著繾綣不知的甜。
他低頭,溫涼的唇覆上她的。
這一回。
他溫柔至極。
念夭夭在他的溫柔裏無力沉浮。
腦子裏想起他說過的那句話,“火盆滅掉,抱著她睡,他不冷,她也不熱”,是錯的。
他不冷了。。
可她,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