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聞恩諾這樣說,其實在流蘇的心裏,聞恩諾和嶽敏的關係是很好的,可是沒有想到聞恩諾會說出這樣的話。
“殿下。”流蘇咬了咬唇,還是決定將這件事說出來,“主子每晚都睡不好,其實都是因為殿下,如果殿下沒有辦法給主子想要的生活,那就放過她吧,你可知道被剪了羽翼的鳥兒是怎樣的痛苦。”
聞言,聞恩諾手中的動作頓了頓,露出了一個悲傷的笑容,“果然是主仆一心,你居然跟她說了一樣的話。”
流蘇飛快的抬眸看向了聞恩諾,一時語塞。
“這……”她有些後悔起自己說的話來了,隻是她實在是看不得嶽敏那樣痛苦,“殿下,奴婢隻是想說……”
她話音未落,就直接被聞恩諾截斷了話頭,“流蘇,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幫我挽回敏兒?”
流蘇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好,奴婢遵命。”
聽到流蘇這樣說,聞恩諾也才算是露出了一點笑意,“有了你的承諾,我就覺得放心了很多,今天我來找你的事情不要告訴敏兒知道麼?”
“是。”流蘇這樣說道。
聞恩諾便將對方叫上前來,開始細細的與流蘇說起一些細節來。
兩個人合計完後,流蘇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
“奴婢私心覺得這次主子和殿下定是能和好如初。”越是這樣想著,流蘇都覺得已經看見嶽敏和聞恩諾的美好時光了。
“那便先這樣吧,我們先按照現在的計劃開始行動。”聞恩諾將目光投向了窗外的風景,偶爾有飛鳥掠過,留下一抹陰影。
翌日,眾人便啟程前往了清涼居避暑,嶽敏與聞恩諾同坐一輛馬車。
在流蘇將嶽敏扶上馬車的時候,她就看見了聞恩諾已經坐在了裏頭,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見她上來甚至還衝她微笑示意。
嶽敏險些沒有忍住自己轉頭跳下馬車的衝動。
“主子,一會兒就要啟程了,快坐下吧。”流蘇在外頭說道,拚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沒有讓自己笑出來。
嶽敏轉頭嗔怪的看了流蘇一眼,“你定是知道的是不是?”
“主子,你在說什麼,奴婢不懂。”流蘇裝傻,隻是笑眯眯的讓嶽敏坐穩,自己則合上了車簾。
這會兒再跳下去就不太好看了,嶽敏悶聲坐在,盡量遠離聞恩諾,避之如蛇蠍。
車緩緩的晃了一下,嶽敏知道啟程了。
二人都沒有說話,聞恩諾轉身點燃了香爐中的熏香,不過片刻,寧靜的味道便充盈於車廂之中,叫嶽敏有些昏昏欲睡了起來。
“我記得,你很喜歡這個味道。”忽然,聞恩諾開口了,聽口吻就知道是在沒話找話。
嶽敏閉著眼睛假寐,聽見他開口,長睫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過了半晌才算是回了他,“嗯。”
聊勝於無,聞恩諾自我安慰到。
“去了清涼居那邊,有什麼需要的隨時跟我說,要是手底下的婢子嬤嬤們對你不好了,也跟我說。”聞恩諾接著說道。
聞言,嶽敏總算是睜開了眼睛,清淩淩的目光看向了對方,“我倒是真有一個要求想要請殿下幫忙。”
聞恩諾的眼睛亮了一下,說道:“你盡管說便是。”
隻見她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微笑的弧度,“還請殿下不要再同我說話,我累了,要好好兒休息。”
她還是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聞恩諾頓了頓,抿唇保持緘默。可是他心中比誰都清楚,他們之間,若是一直不說破,便永遠都沒有轉圜的可能。
“我知道你對我有所怨懟,我希望我可以補償你,隻要是你想的,我一定會為你做到。”
他很是情真意切,目光灼灼的落在了嶽敏的臉上,幾乎是將一顆真心捧到了嶽敏麵前,可是嶽敏仍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你說完了?”嶽敏的聲音很冷,不帶一點溫度。
聞恩諾看向對方,想從對方的神情中看到一絲變化,可結果卻是叫他失望不已的。
其實嶽敏也並非還在生氣,她早就已經不在乎了,隻是叫她覺得心中有刺的一件事就是沈羅敷和聞恩諾的關係,這叫她難以釋懷。
“你和沈羅敷究竟是什麼關係?”她忽然開口,話一說出口,嶽敏就後悔了,因為她看見了聞恩諾的目光變亮了起來,甚至帶了幾分笑意。
“我與她沒有關係。”聞恩諾直接了當的說道,沒有一絲隱瞞。
但是嶽敏的眉頭便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聞恩諾與沈羅敷說的是兩回事,那麼究竟是誰在撒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