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怎麼也不出聲提醒我一句!這般重要的人跑了,我可是失了好大一條線索!”折夜靈急道。
“失了線索?我竟不知,你何時對解密探案有這麼大的興趣了?”伏澤優嗤笑一聲,道,“你願不走便罷了,我也懶得再在這白白的耗功夫。這塊玉石給你,他日你若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想從這裏脫身的話,就將這塊玉石拍碎,我自會找來救你。”
說著便將一直拿在手中的那塊玉石丟給了折夜靈,折夜靈一把接過看了看,和那日在樹林中,撿到宅二心掉下的那塊玉石一般模樣,原來竟是通信的作用。
她撇了撇嘴道:“想不到你竟有這般好心,看來之前,是我小肚雞腸,錯怪你了。”
伏澤優勾了勾嘴角,道:“你有功夫在這裏揣摩我的心腸好壞與否,還不如多想想一會怎麼給自己辯白罷。”
折夜靈皺了皺眉,又想起了他先前說的‘難說了’,便開口問道:“你什麼意思?”
“那宮女既然不隨她的同伴逃跑,自然是打定了一會反咬你一口的主意,我雖掩藏了妖氣,但瞞得過別人瞞不過夙緣,到時候她在夙緣麵前那麼一演,我們可不就成了半夜私會,被她撞破的小情人麼?”伏澤優挑眉道。
那名宮女聽他這麼一說,臉色猛然一變,顯然是被戳破了計劃的模樣。
“倒不如……我現在替你把她給殺了,叫她永遠也開不了口……她自然也不會反咬你了,你看如何?”伏澤優笑得極其不正經。
偏那宮女還信以為真,驟然起身便向外衝去,被伏澤優揮手打出的一道氣流凝成的牆阻住,回頭驚恐地看著他。
折夜靈忙阻止他道:“你這是幹嘛……跑了一個線索還不夠,剩下這個也要給我弄沒了?”
“喂,我這可是在幫你啊,還是說,你自認為‘你被她刺殺結果我突然毫無征兆地出現救了你然後再跑走’這種說法比較有可信度一些?”伏澤優故作委屈道。
“你少用這種激將法來激我,”折夜靈冷笑道,“便是夙緣不肯相信我說的話,我今天也絕不會走的……拿不到那樣東西,我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這裏。”
伏澤優見計謀被戳破,歎口氣將那宮女掃了幾眼,突然笑開來道:“隨你。”
說罷轉身躍上窗台,在月色中幾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折夜靈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這人是不是……吃撐了閑的……說來就來說走便走,真是有病。
隻是伏澤優一走,氣流建起的牆也隨之消失,宮女忙連滾帶爬地向外衝去,正迎上飛步向這邊走來的夙緣。
折夜靈挑了挑眉,看來……又到了拚演技的時候了。
抬手將自己的頭發弄得更淩亂一些,湊到鏡子前瞧了瞧脖子上的掐痕——很好,還在。
再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扮出一個楚楚可憐,受了天大委屈卻隱忍不言的白蓮花女主的形象來。
嗯,完美。接下來,就到了出場的時候了。
折夜靈跟在宮女之後,扶著牆有些艱難地走出了殿門,便看見那名宮女正跪在夙緣麵前,瑟瑟發抖地說著話,而夙緣的麵色在燈火的映照下……十分的陰沉。
看來伏澤優雖然一直不大正經,但腦子還是好使的,隻隨口一說便猜對了那名宮女的意圖,眼下夙緣定是已經發現了伏澤優的妖氣,宮女再咬定是她撞破了他們的私會險些遭了滅口……這麼說來,果然如伏澤優所料,她想要辯解確實有些難。
折夜靈深吸了口氣,掐了一把大腿盈出一框淚來,再緊咬嘴唇做出強忍的模樣來,走上前去恨恨地望著宮女道:“你可是在認罪?”
宮女聽聞她發話,嚇得向夙緣那邊瑟縮了一下,帶著哭腔怯怯道:“姑娘饒命……奴婢知錯,不該聽聞動靜便闖進您的寢殿,故而才……”
說著又強打起勇氣來,含淚一字一頓道:“但奴婢既見到了這等事,便少不得要向魔王大人稟明,姑娘您日後若是要責罰下來,奴婢自當認罪,也絕無半句怨言的。”
嘿……萬萬沒想到這人也是個走心的演技派……扮起委屈兮兮的白蓮花來簡直就是爐火純青,嘖嘖嘖,不去做個娘娘內宮爭爭寵,委實浪費了人才。
折夜靈自然也不甘示弱,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抖著手指著她道:“你,你在說什麼?我好端端地歇在殿中卻被你行刺,你一舉不成,怎麼,怎麼還敢出口汙蔑我!你瞧我脖子上被你掐傷的痕跡,還敢在這裏顛倒黑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