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對明嘉珩的刺激還不夠,現在也開始對她刺激了。

她倒也是還有些理智,聽了這些話,咬著牙,不見端倪,反倒是死死的拉著明嘉珩的衣袖。

刺激,真的刺激。

一個個的,背後到底是查到了多少?

那邊加大了力度,依然聽不到任何聲音,稍等了將近一刻鍾,依然聽不到聲響,又轉了兩圈,發覺怕是人不在這兒。

畢竟明嘉珩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個十幾歲,尚且不及弱冠的孩子,想必,被刺激一番,年輕氣盛,便出來了。

隻是,他們左等右等,也是等不到人出來,擔心耽誤事兒,幹脆又去追了。

馬蹄聲走遠了,徹底聽不清後,宋依錦癱坐在石頭上,這才發覺背後出了汗。

一句跑來,混雜著汗水和雨水,實在是臭了,她尷尬的挪到了一旁,稍微讓開了些。

也看見了他眼裏的暗沉。

她撓了撓已散亂的黑發,小聲道:“我什麼都沒聽到。”

昌平郡主不是皇家人的事兒,她也是頭一回聽到啊。

她真的是什麼都不知。

父王母妃對她極好,與尋常人家的父母一般,毫無二致。

她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身世,更加不知,還有這麼狗血的背景。

她縮著脖子,眼睛裏,有萬千星辰,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無妨。”明嘉珩笑了笑。

從前,昌平還在時,他從未聽過這個言論,如今,昌平屍骨未寒,便是聽到了這些。

往已亡人頭上潑髒水,也是有點本事了。

宋依錦沉默,沒接話,這關於她的身世,她著實沒辦法冷靜,心中也雜亂得很,不知道該如何說。

原以為昌平是皇親貴胄,想來是不錯的出身。

結果,現在有人與她說,她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沒有啥出奇的。

隻是僥幸入了皇家門,這不是逗人玩兒麼。

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

她不知那些人說的是真是假,也不能冒著生命危險衝出去問。

是以,她咬著牙,有些不知所措。

明嘉珩也受到了些刺激,在人出來後,他背靠著石頭,抬頭望著天空,黑沉沉的一片,實在是看不清楚。

是以,他閉上了眼睛,歎氣道:“這一趟,真是刺激。”

宋依錦沉默,是蠻刺激的。

這一個個的,真是不省心。

黑衣人沒能找到人,他們也沒有等到其他黑衣人過來。

周遭的一切,除了聽到一些蟲叫聲,再無其他,兩人都是安靜的下來。

映月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了這邊,看到他們一切安好,這才放了心。

祁陽看著主子,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也隻想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於是抿了抿唇。

其他人很快也趕得過來。

方才遇到黑衣人,多多少少都受了傷,好在出門在外,帶的最多的便是金瘡藥,好歹也算是止住了血。

過來時,倒也是休整完了,隻是狀態不是很好。

兩個主子都很安靜,似乎另有所想。

屬下也不敢多言,抱著長劍,立在一旁。

如今的新月,終於舍得從雲層裏走了出來,盈盈月光,照在身上,看清了彼此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