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溫熱,剛沐浴過,下了樓,竟然也覺得熱了起來,額上滲出了些許細汗。
明嘉珩在她剛出門後不久便是下來了,玉冠束發,清雋溫雅。
桌上的早飯,一如既往的簡單。
到了城內,人還不少,距離江陵不遠,此處雖有下雨,卻並未成災。
今天難得的豔陽天,透過窗的陽光,落在她的臉上,隻覺得唇紅齒白,很是豔麗。
早飯吃得簡單,誰也沒說話,吃完飯後,直接趕路了。
隻是,吃了上次的虧,今天出門,幹脆套上了一輛馬車。
宋依錦獨自在馬車上,微風拂過,簾子被吹起,微風鑽了進來,吹動了她額前的碎發。
昨晚沒來得及想的事兒,今天便是開始想了起來。
昌平不是皇室血脈的事兒,到底是誰知道?
皇上知道嗎?
若是不知,這乃是欺君之罪啊。
此事被太子知道了,哎,不知會不會給康王府帶來禍患。
雖說明嘉珩與康王府的人關係極好,可這乃是欺君之罪,他怕是也無法寬恕。
說好了不寫信,隻是,到了驛站後,到底還是找來了筆墨紙硯,寫了三封信。
一封給母親元氏,一封給父親宋華卓,一封給康王。
總會是要早些做準備才是。
祁陽將此事告知了明嘉珩,他靜默的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
明嘉珩隻是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祁陽昨晚接到主子的任務,讓他去調查昌平郡主的身世,當真是把他嚇了一跳。
主子決定的事兒,他也改不掉,幹脆,隻好著手準備。
“江陵那邊如何,可有什麼消息傳來?”明嘉珩忽然開了口。
天色已晚,雲卷風舒。
豔陽天後,晚上繁星滿天。
“一切安好,雖說下了大雨,到底也沒泛濫成災。”祁陽回道。
江陵那邊,情況並非是很緊急,所以前幾天,太子殿下去參加了茶會。
那幾天,一直有人在盯著太子東宮,太子不好親自去著手準備。
再說接到情報,茶會當天出發的話,必定會遇到一大批殺手。
背後之人推測他是當天出發。
雖說不擔心這些宵小之人,但路上遇到麻煩,他也不想處理,幹脆便是跟著宋依錦去了茶會,順便調查昌平的死因。
好在,江陵大雨,水患倒是不大,一切都在可控範圍之內,是以,明嘉珩也點了點頭。
他坐在桌案前,拿起公文批了起來。
自從他從南境回京後,父皇開始著手培養他的政務能力。
這個消息,本來便不是什麼隱蔽的。
是以,總會有人著急了。
如今使用一些不擇手段,隻怕是理所當然。
江陵水患,怕的並非是天災,而是人禍。
他如今全權負責江陵水患,倘若真的出了意外,就算是有父皇幫著,其實也無濟於事。
懲罰是少不了的。
背後之人等著揪他的辮子許久了,隻怕會推波助瀾。
能找出如此多的殺手來對付了他,想必也不是個心地善良的。
祁陽又補充了一些,等他處理完了公文後,這才熄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