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出門,盛裝出席,衣裳都是新做的,上頭印著的花紋,也是她最為喜歡的模樣。
原本很是喜歡這一身,結果,真不知道宋怡柔發什麼風,給了她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這個憨狗。
宋怡柔嚇了一跳,原本隻是恍惚著,沒拿穩手中的酒杯,當真不是故意撒了的。
被宋依錦吼了一頓後,她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瞧見被酒水浸濕的衣裳,嘴唇囁嚅著,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心中又隱隱有些暢快,穿得這麼好看,有何用,反正現在衣裳濕了,她總歸是要換下來。
宮裏準備的衣裳,自然是不差,但與今日,宋依錦這一身比起來,也是差遠了。
宋怡柔總是以為,換了一件不好看的衣裳,宋依錦隻怕是少了幾分的顏色,自然不會如此奪人眼球。
但現在不是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低著頭,小心的偷看著宋依錦,揪了揪手中的帕子,一副被人欺負,迎風飄蕩的小白蓮。
就是在宋依錦的襯托下,有些黑罷了。
若是宋依錦當真計較,在旁人眼裏,便是成了咄咄逼人,畢竟,人家都瞧見了,宋怡柔似乎是知錯了。
元氏看著閨女,見到那一攤子的酒水,柳眉輕蹙,回頭瞪了一眼無辜的宋華卓,起身道:“我與你去換了衣裳。”
閨女甚少入宮,滿打滿算,也就是上次跟著她一同過來的,為皇後慶賀生辰。
元氏最近入宮比較多,與皇後倒是有了不少可以聊的話題,如今也能幫了閨女一些忙。
從前她不帶著閨女出門,害得閨女對許多地方不熟悉,是她的錯,如今隻想著彌補回去。
“好。”宋依錦點了頭,懶得去理宋怡柔。
附近探究的眼神,看到她的舉動,不免得也點了點頭。
嫡女的風範也是有的,至少比宋怡柔這個冒冒失失的庶女穩重多了。
不愧是長姐。
她甚少出門,加上京中對她的才華頗有推崇,先不說她能作詩的事,僅僅說她的一手簪花小楷,真是讓人眼前一亮。
不少人原本以為,一個多年不曾出門的姑娘家,如今在外風頭正盛,想必是自吹自擂,都在查看情況呢。
宋怡柔方才的舉動,聲音不小,周遭的人都瞧見了,隻見宋依錦一句話不說,更加是沒搭理宋怡柔,更加是讓人瞧著喜歡。
嫡女當得起嫡女的風範,你庶女如何想,關我啥事兒?
再說宋怡柔做事毛手毛腳的,真是上不得台麵。
沒有人覺得宋依錦是狂妄的,反倒是瞧不起宋怡柔這幅上不得台麵的模樣。
能來到這裏的,多半都是家中主母或者是嫡女,女人看女人,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去想的。
她們原本便是不喜歡庶女,如今更加不覺得宋依錦有錯。
宋怡柔這朵風中搖曳的小白蓮,端得是一受委屈,卻無人搭理,隻以為庶女便是庶女,拿不出手。
周圍的眼神,隨著宋依錦的離開後,再也沒有朝著這邊來。
宋怡柔咬著唇,心中暗恨,她之前的確是無意的,但被宋依錦罵了後,她開始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