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雨橋同廉偉濤來到事發地點後,沿著肖劍在雪地上白留下的腳印一路追了下去。
夜色深沉的時候,二人也追到了貓兒嶺下,看著眼前叢林茂密的貓兒嶺,廉偉濤停住了腳步,晏雨橋趕過來問:“怎麼了?為什麼不往前走了?”
廉偉濤指了指前麵的大山說:“雨橋,再往前沒有路了,我們先在這停一下,看看如何走?”廉偉濤說著從挎包裏拿出一張地圖展開。
晏雨橋看了看地圖對廉偉濤說:“這裏應該就是貓兒嶺了!”
“沒錯,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是貓兒嶺,這地圖上標記的很清楚,貓兒嶺和黑瞎子嶺還有大肚川成品字形分布,中間是桃花溝,這裏地勢險要,山林密布,人跡罕至。據我所知,小白菜應該在黑瞎子嶺一帶活動,山羊胡子在大肚川,藍彩蝶在桃花溝,這貓兒嶺還沒聽說有土匪出沒,劍白為什麼會一路追蹤到這裏呢?”廉偉濤感到有些納悶,他看著晏雨橋問。
晏雨橋搖搖頭:“我對貓兒嶺也不熟悉,不過聽老輩人講過,這裏山高林密,怪石嶙峋,古木參天,這且貓兒嶺上幾乎都是立陡的懸崖峭壁,很少有人上到過嶺上去,所以幾乎沒有人到過這裏,雖說這裏野物眾多,但是獵人們也很少來,來十個能回去三個就算不錯了,來了的幾乎都是因為迷路被活活困死在深山老林裏,要麼就是成了野獸的腹中物。”
廉偉濤點點頭說:“是呀,我聽老趙跟我講過,當年小鬼子抓他,追得他漫山遍野的跑,後來不知怎麼的就鑽進了這片大山裏,結果跟進來的小鬼子都被山裏的野獸吃了,他自己也差點被困死在山裏,後來是他遇到一個老獵戶把他從山裏帶出來的!”
“既然劍白能追到這裏,那就證明他一定是發現了目標,或者循著蹤跡追趕上來的,以我對劍白的了解,他一定會給我們留下標記的,即便是我們不能按著他留下的標記追上來,他也要考慮自己如何順著原路返回,因此,我斷定他一定會在什麼地方做了特殊標記,我倆分頭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晏雨橋信心滿滿的說。
廉偉濤點點頭:“那我們就找找看,說不定真能找到劍白留下的標記!”
晏雨橋指著雪地上的腳印說:“你看這裏,腳印到了這兒就不見了,這東西兩邊的雪地上沒有任何人走過的痕跡,偶爾有一行爪印那也是動物走過留下的,那麼順著腳印我們往前看,那就是貓兒嶺了,由此可見,他一定是上了嶺上。”晏雨橋說著彎腰,用手電在腳下的樹矮叢裏裏仔細觀察著。
廉偉濤也從另一個方向去尋找上嶺的路徑。晏雨橋找了一會,突然她在一個白樺樹旁停下腳步,她看見在白樺樹的樹幹上有一道用刀子劃過的痕跡,切口新鮮,而且還是一個箭頭的形狀,箭頭指向前方。晏雨橋一陣激動,順著樹上箭頭的方向繼續向前走,走出幾十米後,在另一棵樹上又發現了同樣的標記,晏雨橋明白了,這一定是肖劍白留下的路標。便與後麵人找上來,也方便自己按著標記原路返回。
晏雨橋低聲喊著廉偉濤:“廉副局長,廉副局長!”廉偉濤聞聲趕了過來,晏雨橋興奮地指著樹上的標記說:“廉副局長,你看,你看這裏,這是剛剛切開的口子,很新鮮,這一定是劍白留下的標記!”
廉偉濤拿著手電筒照了照,點點頭:“應該是,從切口上看,這是剛做的標記,那我們就循著標記繼續前行,你看這腳下,完全可以看出有人從這走過,雖說不是什麼正經的山路,但是起碼還能走人,否則我們就隻能摸著石頭過河撞大運了!”
晏雨橋看到這些標記後,這一路上的疲憊頃刻間消散了許多。她走在前麵,廉偉濤緊隨其後,兩個人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在這黑夜的大山裏向上艱難的爬行著。
二人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了,晏雨橋在一棵刻有標記的樹前停下腳步喘著粗氣說:“廉局長,歇歇腳吧”
廉偉濤走到她身邊低聲說:“慢慢往前走,在這大山裏不能停下,你抬頭看看,天空中還有月亮,我們還能借著月光往前走,一會要是沒有了月光,這山裏就會死寂的令人窒息,我們就寸步難行了,一旦我們停下,那就太危險了,說不準會竄出什麼野獸來,所以,我們不能停,哪怕走得慢點,也要往前趕!”
晏雨橋點著頭,從腰間抽出槍來,廉偉濤忙說:“如遇野獸攻擊,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槍,這大山裏一旦槍響,會傳出老遠去,那樣劍白就危險了”
“我知道,放心吧”晏雨橋說著又把槍放回到槍套裏。廉偉濤笑了笑:“稍歇一會,我們繼續往前,也不知道咱們走了有……”
“肖大公子,我們就把你送到這,再往前你就自己走吧,最多一個鍾頭,你就可以下嶺了”
前麵的說話聲讓廉偉濤立刻止住話音,晏雨橋和他同時閃身於一塊巨石後。晏雨橋再次掏出槍來,廉偉濤也掏出槍頂上火,壓低聲音對晏雨橋說:“來人了,好像是有人叫劍白肖大公子呢”
晏雨橋點點頭,二人慢慢從巨石後探出頭來向前麵看著。前方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隻聽到有人說:“你們回去吧,告訴你們大小姐,過幾天我再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