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劍白,真的是劍白”晏雨橋幾乎喊出聲來,廉偉濤瞪了她一眼,晏雨橋抬手捂住嘴,激動得她大睜著眼睛看著前方,隻見前麵林子一陣晃動,發出“簌簌”的聲響,幾分鍾後,隱約看見一個人從林子中走出來。
廉偉濤和晏雨橋屏住呼吸,慢慢從巨石後走出來,一點點向前移動著腳步,突然前麵有人喊道:“是誰在那裏?”
“是劍白的聲音”晏雨橋對廉偉濤說。
廉偉濤指了指手中的手電筒對晏雨橋說:“我們一起打亮手電筒,你明白嗎?”晏雨橋點點頭,廉偉濤與晏雨橋一手拿槍,一手拿著手電筒同時打亮,兩道強烈光束突然照過來,讓前麵的肖劍白瞬間眼前一片模糊,與此同時,廉偉濤同晏雨橋幾個箭步竄了過去,廉偉濤的槍對著他喊道:“別動!”
“老廉是吧?”肖劍白伸手擋住強光問了句。廉偉濤這才確定站在自己麵前就是肖劍白,他放下手中的電筒說:“劍白,我們可算是找到你了”
晏雨橋索性直接撲過去,撲到肖劍白的懷裏摟著他的脖子高興地喊著:“劍白,劍白真的是你,你沒事吧?”
肖劍白趕忙用手捂住她的嘴說:“噓小點聲,那邊還有人沒走遠呢”
廉偉濤走過來高興的看著肖劍白問:“你沒事吧?”
晏雨橋鬆開肖劍白上上下下看了看他,肖劍白看著二人一笑:“你們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你怎麼跑到這貓兒嶺了?鍾葉陽呢?”晏雨橋問。
廉偉濤看看天空,再看看周圍說:“這裏不能長留,我們還是趕緊下嶺去吧,邊走邊說”
三個人便順著原路開始往嶺下走,這時肖劍白才說:“廉副局長,這次是我的失職,讓……”
“這話說的,這怎麼能怪你呢?是我和老趙考慮不周,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你不要自責了,能把你找回來我們就很開心了,這要是找不到你,雨橋還不得把我和老趙吃了呀?”廉偉濤說著看了一眼晏雨橋,晏雨橋看看他說:“怎麼可能找不回來呢?我太了解他了,他能跑丟了?”
“廉副局長,鍾葉陽死了,被人用追魂骨給殺了!”肖劍白看著廉偉濤說。
廉偉濤一愣停住腳步看著肖劍白問:“追魂骨?”
“另外,你們一定想不到,孔繁襄帶著一幫人就在這貓兒嶺上,我上了嶺,見到了孔繁襄,是她派人把我送下嶺的!鍾葉陽死在了貓兒嶺的絕命崖上”肖劍白說。
肖劍白的話讓廉偉濤和晏雨橋全都吃了一驚,晏雨橋驚訝地說:“她一個大小姐帶人上山做了土匪?”
“不,不,他們不做土匪的那些營生,他們裝備精良,供給充沛,一不打獵,二不搶劫,三不殺人,完全就是在山上等待什麼人,或者在籌劃什麼事情!”肖劍白看著若有所思的廉偉濤說。
“那麼他知道你的身份?”廉偉濤問。
“我跟她講了,是方天正和冷嘯塵的特意安排,我才進到公安局的!”
“那你覺得她會信嗎?”廉偉濤看著肖劍白問。
肖劍白搖搖頭:“孔繁襄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我敢肯定的說她不會全信,但是也不可能一點不信!”
“這麼說……。”
“劫囚車的人叫賀老虎,現在他去了哈爾濱,說是去見什麼人,鍾葉陽是在我們的人還擊的時候,突然襲擊了看押他的戰士跳車跑了。但是,他沒跑出多遠,踩到了孔繁襄手下事先埋好的老虎夾子,就這樣他被孔繁襄的人活捉了。我是沿著他們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一路追到貓兒嶺的。在嶺下不遠處,我遇到了一個老獵人,是他給我指了一條路,我才能追到他們的,鍾葉陽原本……”
“嘩啦啦”突然在他們前方傳來一陣樹葉被搖動的聲響,廉偉濤喊了一聲:“什麼人?”
肖劍白一把將晏雨橋拉到自己身後,掏出槍來和廉偉濤並肩站在一起看著前方。
隻見前麵樹叢中一陣晃動,有人喊了一聲:“趕路的”隨著話音,從裏麵走出幾個人來。
廉偉濤用手電筒晃了一下,對方也用手電筒晃了晃,有人喊了一聲:“怎麼聽著像是廉總經理的聲音啊?”
廉偉濤扭頭看看肖劍白小聲說:“紅家班的紅姐”
“紅姐?”肖劍白看著廉偉濤問。
“本名叫劉媚,因為是紅家班的班主,所以人們都叫她紅姐!”廉偉濤說完衝著對麵喊道:“可是紅家班的紅姐?”
“廉總經理怎麼會到這裏呢?”說話間一個女人走過來,衝著廉偉濤一抱拳:“廉總經理,哦,對了,現在應該叫您廉局長了!想不到啊,自從共產黨進了哈爾濱,一切都變了,廉總經理也做了共產黨的大官了!”
廉偉濤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一笑:“紅姐這是打哪裏來呀?這深山老林裏可不太平啊!”
眼尖的晏雨橋輕輕拽了一下肖劍白的衣角低聲說:“你看這個女人手上那枚戒指,那是一隻紅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