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夢瞥了他一眼一笑說:“對不起了,我晚上有事,謝謝你!”
“哦,沒,沒關係,那就改日再說吧”嚴方舟說完轉身往外走,肖曉夢突然問:“我記得嚴大夫今晚是要值夜班吧?”
“對對對,我今晚值班”嚴方舟回頭看著肖曉夢說。肖曉夢點點頭:“那就麻煩嚴大夫,晚上多費心關照一下那個公安同誌吧!記得晚上他還要再輸一次液的,藥我已經讓藥房配好了,護士會送到值班醫生辦公室的,到時,麻煩嚴大夫安排人給他輸上就可以了”肖曉夢說。
嚴方舟點點頭:“肖大夫,你放心吧,我保證會安排好的”
看著嚴方舟走出自己的辦公室,肖曉夢拉開抽屜拿出一份檔案來打開。
夜深時,聖瑪麗醫院裏一片寂靜。嚴方舟帶上口罩,拿出聽診器戴在脖子上,推門走出辦公室,徑直來到安昌華的病房前。
躺在床上的安昌華此刻聽到腳步聲來到自己的病房門外,安昌華閉上眼睛,靜靜聽著房門外的動靜。一會,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走進病房,來到安昌華的床前看了看。
安昌華屏住呼吸,眯著眼睛隱約看見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人站在自己床前。男人看了一會,走到床頭,彎腰下來,伸手翻開安昌華的眼皮看了看,又看看輸液瓶子,然後掀開安昌華的被子,用聽診器在他胸前聽了一會,慢慢直起身子打量了一下四周,轉身走出病房。
待這人走出去以後,安昌華睜開眼睛長出一口氣。這時,他聽見門外有人說:“肖大夫已經給他配好了藥,記得,一個小時後,給他把藥換了,繼續觀察”
“我記住了,嚴大夫放心吧”一個女護士回答說。
“肖大夫說他傷在胸部,子彈差一點打到他的心髒部位,我剛才查看了一下,怎麼覺得他的傷勢並沒有肖大夫說得這麼嚴重啊?”嚴方舟問護士。
“嚴大夫,我隻是個護士,您問我這些,我怎麼知道呢?您還是問一下肖大夫吧!”護士的回答讓嚴方舟皺了皺眉頭,沒再說話。
當門外不再有說話聲的時候,安昌華慢慢起來,穿上外衣,看看手腕上的表,時間正好是午夜十一點鍾。他輕輕推開房門,走廊裏鴉雀無聲,除了那昏暗的黃色燈光,看不到一個人影。
安昌華一閃身出了病房,身子貼著牆根往外走,過了兩個病房後便是樓梯口,安昌華躡手躡腳的下到樓下,一樓大廳裏,除了值班護士趴在值班台上打瞌睡,在沒有其他人。
安昌華剛要轉身返回樓上,突然在前麵走廊盡頭一道人影一晃而過。安昌華趕忙蹲下身子眼看著那個人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的一個拐角處。
安昌華蹲著身子繞過值班台,然後起身走向走廊的拐角處。拐過走廊,前麵更加黑暗,一扇窗戶敞開著,風吹著窗扇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透過窗戶看到外麵漆黑的夜晚中,樹在搖曳著。
安昌華抬頭看了看這拐角處上方掛著的那塊小木牌,見上麵寫這三個字:“太平間”
安昌華在想,剛才那個人影一晃不見了,這裏除了太平間就是這扇敞開的窗戶,那麼剛才的人影去了哪裏?
安昌華走近太平間的門前,靠在門上,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聽著。
“今天送進來的那個警察有點不對勁,我剛才去了他的病房,我覺得他並不像肖曉夢說的那樣,傷得很重,我感覺他應該隻是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