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民間西施的閨蜜柳楊,見到自己無端受到威逼和傷害,忍耐不住和地痞們撕扯起來,讓其中一個馬仔根本不理會憐香惜玉,凶巴巴地一個耳光將女孩打得鼻口出血,哀叫不已。溪詩倆人頓時嚇得哭喊連天,抱在一起顫抖不已。
鐵頭蔑視地扔了一句,道:”欠債還錢,父債子還,你爹媽躲了,你就得頂債,在這一畝三分地裏,看哪個敢替你出頭!‘哼,哼!”
溪詩哭著說道:“我自家事,我一人承擔,放了我同學!跟他沒關係!”
拳霸冷笑道:”晚了,她惹著我的弟兄了就得陪侍幾天,這是我們道上的規矩!”
溪詩喊道:“屁的規矩,你們這幫地痞流氓,不得好死!!”
“好硬的嘴巴,來人,給我掌嘴,注意別破了嬌嫩的麵相,大哥還等著寵幸這個小妞呐,哈哈!!”
天下曉最重俠義二字,骨子裏最厭恨惡霸欺壓弱女子行徑。心裏一股自然火越燒越旺,待看到地痞動手要打人時,再也按捺不住憤怒,大喝一聲:“住手!朗朗乾坤,爾等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虐民女!太膽大妄為了!”
天下曉含怒拍桌而起,“嘭”的一聲,桌子被拍的東倒西歪,桌子上的茶壺滾到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把眾流氓嚇了一跳。齊刷刷地扭過頭來盯著天下曉上下打量。這幫家夥一看:喊硬話的人不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也不是帶槍的警察,隻是個瘦不拉幾的學生,都哈哈大笑起來,有一個胖家夥罵道:“一腳沒踩住,那裏冒出你個蝲蝲蛄!你活膩了吧!啊哈哈!”
“正氣不懼邪,古來有之,我堂堂的大學生,豈能怕爾等市井潑皮,快快放了倆位女生!否則天理難容!”天下曉古裏古氣地說道。引起圍觀者一頓好笑。
“哈哈,你個窮酸咬文嚼字地還來勁了,小爺就是不放這兩美妞,你能咋地!”
“是嗎!勿謂言之不預也!”天下曉隨即站起身來,左手抹了一下上唇留下的胡須,蒼白的臉上頓時露出一股乖戾之氣,右手抓住黑布傘,一步一步走向二女身前,冷對著剛打完柳楊的流氓,說:“痞子!你剛才打女學生是不很威風啊!打人的手你是自斷一指,還是我替你掰斷?”
“哄!嗡!的一陣響動,四周遠處看熱鬧的人群,聽到這番話語都悄悄地圍了過來,小聲議論紛紛:“哎!這個瘦弱的小子像個學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架‘惡人幫’的梁子,不想活了!”
“不管怎麼說,這人還真是個爺們!敢打抱不平挺身而出!比咱們可有種唉!”
“這小子簡直是羊入虎口,敢捋老虎須子,裝英雄救美可找錯了地方,一會不死也得殘!有熱鬧看了!”
溪詩和柳楊看到有人出來解圍,心頭赫然一亮。待看到來者是默默無聞的三無學生,瘦弱不堪。還隱隱約約地知道他叫什麼‘天下曉’,剛升起的一片獲救的心,又沉了下去,甚至不敢想象將會發生的結局,倆人眼光不自覺的避開了天下曉?
被天下曉質問的地痞,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拿開架在柳楊脖子的匕首,指著天下曉說道:“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敢斷我黑三手指的人,還他娘的沒生出來,吃我一刀吧!”
地痞就會耍偷襲的無賴手段,話聲沒落,刀就衝著天下曉的胸口捅了過來。天下曉隻覺得頭腦一激靈,鬼使神差地轉動雨傘,調轉傘尖快速地撥開黑三的匕首,傘把又象耍魔術般地‘忽’的調轉過來,準確地套住黑三的手指一扭,‘哢吧’一聲脆響,黑三的食指,莫名其妙地被傘把兒拗斷,‘當啷’一聲匕首掉在地上,‘嗷’的一聲捂著手指狂叫起來。
緊接著,天下曉連揮幾下布傘,看似雜亂無章,可快速無比,‘嗖嗖’幾下把圍在女孩身邊的地痞,撥拉到一邊,傘尖又準確無誤地點刺在眾地痞的腿彎穴上。眼見著地痞們‘劈裏啪啦’地倒在地上,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地不敢相信。二女趁機躲到了天下曉的背後,淚眼婆娑地看著天下曉瘦削的後背,感到了幾分倚靠。
鐵頭一看有些吃驚,但也不能在地頭上掉了麵子,強裝不在乎,冷笑道:“一個窮學生到有幾分脊梁骨,我倒要稱稱你的斤兩,敢架惡人幫的梁子。你們先別動手,看看我鐵頭的厲害!”說完一個晃身,拿起桌上的一個啤酒瓶子,趁其不備,‘啪’的一聲,拍在有點發愣的天下曉腦門上,頓時鮮血四濺,引起了一片尖叫聲。
天下曉此時正處在懵懂之中,一身熱氣直衝腦際,頭脹欲裂,恨不得用自己的腦袋撞牆。正好挨了鐵頭一啤酒瓶子,腦袋反倒清醒了一分。雖然鮮血直流,但沒覺得疼痛,更激發了拚鬥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