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舔了舔被打破頭皮流下的鮮血,咧嘴冷笑了一下,倒添了幾分猙獰。心想你打我一瓶子,我得還你一瓶子,讓你也嚐嚐滋味!隨後,以自己都想不到的速度,也拿起一隻啤酒瓶,照著鐵頭就是一下,瓶子應聲而碎,驚起了翁然的叫好聲。
鐵頭剛打完天下曉一瓶子,看著對手滿臉流血的慘象,正在暗暗得意。沒想到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還了一記酒瓶子,當眾掃了自己的麵子,怒火中燒。
馬上‘撲拉’一下腦袋上的玻璃渣子,吼叫一聲道:“好小子!還敢還手!”又一隻啤酒瓶拍在天下曉的頭上,悶響聲壓倒了周圍地喧囂。
天下曉原地搖晃了幾下,疼痛中又感到一絲清明,雖然頭皮又留下一條傷口,可比剛才還好受了不少。心想她娘的再來呀!又拎起一隻空瓶子,在對手自鳴得意的瞬間,實實在在地拍在鐵頭腦袋上。
鐵頭自小練的就是‘鐵頭功’,尋常抗擊打的能力比常人強上許多。但也感覺被打的有些疼,於是呲牙咧嘴的掄起沒開蓋的酒瓶,又拍了天下曉腦袋上一瓶子,血花和啤酒沫飛濺,引起了圍觀群眾的更大地驚叫聲。
天下曉感到又有幾分莫名地舒服,體內衝上來的灼熱氣旋被震散了不少。他順手抹了一把頭上流出的縷縷鮮血,嘿嘿傻笑了一聲,拎起一隻啤酒,一記有力地重拍了回去,瓶子打在鐵頭腦殼上,也是玻璃碴子,啤酒水亂飛?
別人理解不了天下曉此時的心境,看到滿臉留血的年輕人,仍不懼強敵的抗爭。四周圍觀的老百姓更是響起‘嗡嗡’的議論聲:“那個學生別看長得單薄,是條漢子!有股拚命三郎的勁!”
“這幫地痞流氓真是慘無人道,這麼多人打一個瘦弱的學生,真他娘的傷天害理!”
溪詩和柳楊親眼目睹,本來不太熟識的天下曉為了救倆人,打鬥的血流滿麵仍無半點懼色,也是又心疼又害怕。想上前幫助又害怕地痞的淫威,覺得進退兩難而不知所措,倆人都臉色通紅地嗚嗚直哭,囧在當地。
這個慘烈的場麵不單是被四周無數人群所圍觀,也被對麵錦繡會館裏麵的賓客碰巧看見了。
豪華典雅的錦繡會館是當今上流群體的社交場所,今天不同往常。晚上是燕京八大世家之一的納蘭德康,為重孫女納蘭冰舉辦的生日宴會,到場的都是社會名流,商家大亨和政界朋友們,他們攜帶著子女,想通過這個機會交結納蘭氏這個富可敵國的大家族。
此時的納蘭冰,穿著一身素雅的旗袍,包裹著凹凸有致的修長身材,標準的鴨蛋臉配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別提多迷人了。惹得一群公子哥圍前圍後,趨之若鶩。
發髻高挽的納蘭冰性情高傲,是老祖宗的掌上明珠。潔身自好的她,非常厭惡與一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交往。此刻趁著賓客都朝著老祖宗敬酒的機會,拉住自己的閨蜜柳無霜借故躲到了三樓外廊台上,坐在搖椅上說著心裏話。
柳無霜嘻嘻地說:“我的警院的高材生,這回如願以償了吧,任命你為南區派出所當一把所長還兼任刑偵主管,你這位美女院花可以大顯身手了。那拚命追你的一個中校軍哥,一個年輕的副區長,一個私企總裁,看上哪位了?”
納蘭冰撇了一下小嘴,道:“呿!你這個大名鼎鼎的警院美女蛇,這回也實現了自己的願望,你在國安也身兼重任了吧!嗬嗬!看你表麵是窈窕淑女,實際可是綿裏裹針的虞姬呀!那個號稱小項羽的局裏的古武探長,把你拿下沒有?”
“就他那個探案本事,還沒入本小姐的法眼,靠邊站吧。到是你腳踏三隻船的,最終青睞誰了?”
納蘭冰幽幽地說道:“沒感覺,都象白開水似的一眼望到底。我不求聲名顯赫,門庭彰達,但求有真才實學,一見鍾情的來電的,嘿嘿!難呐!”
這時柳無霜喊道:“喂冰兒!你看這幫地痞流氓,又在欺負人了,看,太囂張了吧!”
納蘭冰不快的說:“要不是燕京王家,緊著溜須老祖宗要關照他們的屬下,我早就剿幹淨了,清除這幫害人的蒼蠅,還老百姓一個清平地界,唉!目前還是時機不到啊!得收集鐵證,一辦就是個鐵案,再想找人疏通,晚了!”
柳無霜突然喊道:“哎!你快看,還真有見義勇為的人呐,而且還是個瘦弱的學生。看,這小子好像跟這倆女孩還不太熟識,呆滯的傻樣不知利害,還真不怕死敢玩命,難得有一腔俠義之血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