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和吉爾在賭場區轉了一圈,潔蕾米則跟在二人後麵,向二人介紹起這裏的玩法和“規矩”。
轉了一圈,顧誠對這裏的玩法有了大致了解。
三處地方聚集的人最多,分別是大轉盤、賭大小和21點。除了這三個地方,其餘地方都是四五個人聚集在一起玩撲克,至於打法則是多種多樣。
最後,顧誠三人站在了賭大小的骰桌前。
實際上像地下賭場這種地方,骰子賭大小的水最深。
吉爾之前隨隊掃過幾次賭場,對他們的手段也不陌生。通常負責搖骰子的擲骰人麵前的台子下,一般會準備3-4套骰子,分別注入了不同程度的水銀,通過水銀達到控製骰子點數。
也就是說,擲骰人完全可以根據台麵上買的情況來決定投出的點數。並且圍著賭台的這十幾二十人裏麵,有不少自己人扮演的“托兒”。然後擲骰人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計算出桌麵上的盈利點,來決定投擲骰子的點數。
簡單來說,無論出大還是出小,莊家都不會輸,輸家隻會在非托兒中產生。
並且擲骰人不會讓輸家一直輸,贏家一直贏,他要做的就是“平衡”,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錢都會流入莊家的口袋。
當然,偶爾也會放一兩次水,不然十賭十輸誰還會玩?
“怎麼樣?”顧誠偏了偏頭,壓低聲音向吉爾問道。
吉爾朝左邊幾個人輕微的揚了揚頭:“左邊那三個黑人,還有中間那個皮夾克,這四個人我以前抓過,是黑血幫的人。還有那個短頭發叼著煙的青年、以及他旁邊的禿頭中年,這兩個人的‘運氣’似乎都不錯,連續贏了八九把了,這些人是托兒的嫌疑比較大。”
顧誠將目光鎖定在吉爾報出的那些人身上,這一局,三個黑人,皮夾克,青年和中年人五個人都買的小。
買定離手前,顧誠掏出兜裏僅剩的100美元跟著那五人下注。其實顧誠的觀察力也不弱,在吉爾之前,他就發現皮夾克和一名黑人與擲骰人有“眼神交流”,雖然動作很細微,但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擲骰人身上的顧誠輕易的察覺到了目光。
並且,他還發現這五人下注贏錢的“順序”,大致摸清楚他們的“套路”後,這才掏錢跟注。
擲骰人打開骰盅,神色坦然的報出結果:“開——556,大。”
顧誠贏了。
100美元變成了200美元。
拿著錢,他這次沒有急著出手,而是等了一局,驗證了心中的推斷之後,第三次又跟著一個托兒下注。
又贏了。
轉眼過去二十幾分鍾,顧誠雖然有輸有贏,但他的賭注卻從100美元變成了2000美元,看得一旁的潔蕾米都想拿出自己的p本跟注了。
吉爾也有些驚訝,貼到顧誠耳旁壓低聲音問:“我瞧那幾個托兒也不是穩贏,你怎麼做到的?”
感覺到耳旁傳來的呼吸和香氣,顧誠不自覺的往旁邊偏了偏:“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托兒並不會一直贏,而是換著贏,所以托兒的錢就隻會在托兒之間流動。好歹我也是從小看**賭片長大的,看破這些小手段根本不是事兒。”
話雖這麼說,顧誠看破套路也並不容易。
先是一陣小心敬慎的試探,逐漸摸到托兒之間的一些暗號後,有把握的賭局他會根據桌麵的賭注適當的加注。因為擲骰人也不傻,一旦某個人突然加注,桌麵的盈虧出現偏差之後,他立馬就會改變投擲的點數。
隻可惜顧誠和吉爾都是有備而來,一個根據經驗和之前掃蕩時掌握了信息,一個通過觀察找到了規律,兩條關鍵的信息彙聚在一起,顧誠便掌握了先機。
又過了十分鍾,顧誠的賭本已經漲到了5000美金,看得潔蕾米一陣眼紅,忍不住掏出300美元的老本,正準備跟著顧誠下注,誰知顧誠將錢收了起來。
三人退到一旁,顧誠抽出300美元塞到潔蕾米手裏:“那邊玩撲克的賭桌,哪些比較有來頭?或者和這裏的老板有關係?”
潔蕾米仔細的看了一陣,指著中間的一張桌子說:“那個叼著雪茄的叫黑狼達克,是黑血幫的成員,聽說是老板的親戚。”
顧誠拿著錢拍著手,一副暴發戶的樣子走向那桌賭台。
拉開板凳坐下,顧誠笑著問:“不介意我加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