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坐下,根本沒給別人反對的機會。
這張賭桌前原本有四個人,叼著雪茄,穿著皮夾克,頭發理成隻有中間一塊的黑狼達克,白襯衫青年,長得跟史泰龍似的壯漢,以及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
四人看了顧誠一眼,黑狼達克咬著雪茄哈哈笑道:“隻要有錢,歡迎加入。發牌。”
這桌玩的是梭哈,就是賭片中最常見的五張牌玩法。
遊戲開始時,每名玩家會獲發一張底牌,此牌為暗牌;當派發第二張牌後,便由牌麵大者決定下注額,其他人有權選擇“跟注”、“加注”或“放棄”。當五張牌派發完畢後,各玩家翻開所有底牌來比較,以五張牌的排列組合、點數和花色大小決定勝負。
這桌玩的不算大,1000美元的底,一張牌1000。
顧誠取出一千美元拍在桌上,然後對著煙盒輕輕一拍,一根煙彈到嘴邊,他就那樣叼在嘴上,也不點:“喲嗬?不是a就是k,牌麵都挺好看啊,我隻有小3一張,怕怕。”
顧誠嘴上說著“怕怕”,卻翹著二郎腿,很隨意的靠在椅子上,伸手眯了眯牌,然後敲了敲桌子,示意要牌。
有人叫注2000,顧誠僅僅跟了一輪就沒錢了。
不過他沒錢,吉爾有。
顧誠看向吉爾,後者立馬明白他的意思,站到他身邊。
顧誠一叫牌,吉爾便負責往桌上放錢。
一圈下來,第五張牌發畢,顧誠的牌麵最小,3張3,一張A。而其他人牌麵分別是達克的一對10一對j,白襯衫青年的3條9一張10,史泰龍壯漢的一對j一對4,以及六七十歲老人的三條k一個9。
就牌麵來說,老人的3條k最大。
其次是白襯衫青年。
再之後是顧誠。
達克拿著雪茄彈了彈,笑著說:“史密斯先生3條k都擺出來了,我這小小的兩對就不去湊熱鬧了,我放棄。”
達克的底牌若是10或者j,那就是Fullhouse,亦稱“滿堂紅”、“俘虜”、“骷髏”……他既然放棄,顯然底牌是其他。
白襯衫青年朝老人抬了抬手,示意他說話:“史密斯先生牌麵最大,看你表演。”
白襯衫隻是讓七十歲老人叫注而沒有棄權,顯然底牌是10的幾率比較大。
Fullhouse在手,倒是能大過老人的3條k。
老人很淡定,將自己的籌碼推了一半出去,大概有兩三萬:“那就隨便玩玩吧。”
輪到史泰龍壯漢。
史泰龍壯漢臉色有些陰沉,他即便是4,同為Fullhouse,但也小過白襯衫的3條9一對10,更何況他沒有Fullhouse。
想了想,他將牌扣住:“你們玩。我不跟。”
到顧誠選擇。
如果顧誠的底牌是A,那麼和史泰龍的情況一樣,最終會輸給白襯衫。
唯有底牌是3,四條才能大過Fullhouse。
可惜顧誠的底牌是一張紅桃6。
吉爾在之前顧誠翻牌的時候就看到了他的底牌,她都以為顧誠會選擇棄牌了,誰知顧誠敲了敲桌子:“跟。”
吉爾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畢竟梭哈這種遊戲玩的就是心理戰,一旦臉上有細微的表情暴露都很容易被對方捕捉到,她不能拆顧誠的台,麵色如常的從包裏掏出錢放在桌上。
到白襯衫,隻見他微微一笑,滿臉自信的將所有籌碼都推出去:“那我就梭了。十萬,我想史密斯先生不會那麼好運,4張k?”
他這話是對老人說的。
白襯衫牌麵三條9,所以老人的底牌肯定不是9,隻能是k,拿上4條k才能贏Fullhouse。
而白襯衫3條9一對10,就能大過老人的三條k。
他在賭,賭老人底牌不是k。
讓他驚訝的是,老人跟了。
“十萬啊,也不多,那陪你玩玩吧。”老人將剩下的籌碼也推了出去,然後看向顧誠:“到你了,年輕人。”
顧誠雙手枕著頭仰躺在椅子上笑道:“1000的底注讓你們玩到了十幾萬的牌麵,我說你們不會是合夥坑我吧?怎麼我一來,賭注就翻了幾十倍?這還是第一局……這三四萬都進去了,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還不是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