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印繡著灰色花紋裙身卻是淺紫色的對襟碧月衫,委地的裙擺不長也不短剛剛好襯出女子略高挑的身材。
可以說這襲薄衫穿在宮萱身上是將衣裳的優點完美詮釋了出來。優雅中透著一絲與生俱來內斂的魅氣若隱若現,讓人情不自禁著迷,卻又似太過夢幻而不敢輕易觸及。
簿施粉黛,遮掩住稍有血氣不足的容顏。梳理完畢,接下來她就要辦正事了!
由著鍾琴帶路來到了別苑正廳。
大廳內很是寬闊,裝修也比較低調:兩側拔地有六根紅木柱撐住梁頂,正前方台階上是張朱漆案桌,台階下兩旁盡是安置著幾張檀木桌椅,整體格局給人的第一感覺是簡約。
可再仔細打量時你就有幾分感覺像是站在審判堂下等待著堂上高高在上的長官宣判一樣。
宮萱這麼一想就莫名有感一股寒氣從她身邊躥過似的,那一種壓迫之感又像是從正上邊兒那個‘目中無人’的怪人散發出來的。
反正宮萱是這麼認為的。
他不理人她也不著急呢,隻悠悠將鳳鳴琴放置桌上,然後入坐。神情從來保持著一貫的冷靜,可那一抹神秘氣息總在不知不覺中早已將人的目光甚至心魂都給勾了去。
這不,說的就是浮嗔邊上有點‘望眼欲穿’看著宮萱帶著他的招牌笑臉的簫斂。
他膽子倒是挺大的嘛,人家浮嗔教主可還是低眉做著自己的事兒呢,簫斂可神兒早跑了!
永遠都是那一副凡人勿近不死不活的模樣,這會他在做的事兒我覺得要給宮萱曉得了估計免不了一頓開打?
隻見得浮嗔手裏一直就拿著那個早前從宮萱房裏‘順手’來的手機,他拿著就拿著吧手還不老實,兩次意外碰到了開關亮了屏幕,高智商的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然後嘛這估計身邊跟著浮嗔也有十來年的簫斂也從來沒見著他家教主這樣吧?一手拿住手機另外一隻手不停地不停地一旦屏幕暗了會動的狐狸跑了,就動作熟悉的老按邊框上的開關鍵。
不嫌煩的,簫斂在一邊少說也得見著了二十七八次!
我天!教主什麼時候這麼調皮了:這好歹也是別人家的東西吧。難道從小老師沒教過‘非禮勿視,非禮勿動’嗎?
嗬嗬。
良久,待堂下的宮萱飲了兩杯茶後,堂上的某人才‘甘心’地停下了手頭上的活兒。漫不經心地抬起眸,瞥了一眼安然的宮萱。
要說人總是喜歡好看的東西的,可惜浮嗔教主偏偏就是不懂得欣賞吧?
眉間隻掠過一抹淺思。
頓了頓冷聲開口:“你還當真不客氣啊,未經主人允許便擅自就坐,不曉得這是無禮之舉嗎?”話裏明顯含著不悅
“是嗎,那某個人未經本人允許就私自拿了人家的東西,就算是有禮至極了?”不卑不亢,嘴角略帶著一絲輕然笑意,落落大方對視著有一段距離堂上的浮嗔
聽言,浮嗔臉色頓時一沉。本欲挫挫女子的銳氣,未想反倒被她擺了一道。
但可別忘了他是浮嗔教主,就算是私自拿了別人東西又如何?神情語氣不改往昔悠悠抬起了手上宮萱的手機:“你說的可是這玩意兒?”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嘛,莫非你還拿了她其他什麼東西嗎?宮萱聽言不免這麼想:“還給我,它對我很重要。”的確,她的語氣充滿了認真
“可它現在本座手裏,憑什麼要還於你?”高高在上說得理所當然,看起來反倒像是宮萱要奪別人東西似的
“浮嗔教主,您難道沒聽過‘物歸原主’這詞兒嗎?而且我看您也不像是那種‘無賴小人’吧?”宮萱很聰明,兩個反問將問題拋還給了浮嗔。至於無賴小人這字眼,那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想再添一‘名號’了!
“我家教主當然不是這種人了,適才他還耗損真氣救了姑娘你呢。”
簫斂你這小夥子能淡定一點嗎,宮萱這不是使的激將法嘛。
“簫斂,這沒你的事,退下。”一個猶如千年寒冰的眼神過去,簫斂啥動靜都整沒了
隻得低眉順眼乖乖下堂老老實實出去,在經過宮萱身旁時有意地給了她一個眼神:姑娘,自求多福吧。
什麼意思,難不成他還會吃了她嗎?
無論如何,這個男人對於此時的宮萱來說確實是個危險人物:想動武,以她現在的身體怕是沒有幾分勝算。
看來,得另想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