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王聽著呢。”言下之意她現在可以說了
奇怪?段凝怎麼覺得他總是喜歡這麼跟她講話?
現在他要聽,她還不想說。
拉倒,當她沒有開口就是了!
閉目,養神,調息。
朱棣搖頭失笑,也閉上了眼睛,警惕性依然存在。
出宮這條路走了千百遍,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有時候當你心急的時候總會感覺路途是那麼漫長,可是當你不心急,就比如現在朱棣卻突然覺得這條路變得還短好短?
其實不然,隻是心態不一樣罷了。
就在馬車轉彎到東街之時,老天爺似乎就開了一個玩笑,但這絕不是巧合!
“籲……”馬車一聲驚呼,立即勒緊了馬繩
由於馬車突然停下,車子又是一陣動蕩,不過有了上回的經驗,這次就是有點搖晃,安然無恙。
轉身見段凝的臉色實在不怎麼好,半個身子傾倒在馬車上,朱棣不由得湊近段凝手輕輕探了下她的手背忽感絲絲冰涼。想來是馬車太過顛簸服了藥卻未得安心調息:“段凝,你撐著點,就快到家了。”或許他還沒試過如此輕聲細語對一個人說話
“我沒事。”有些艱難似的吐出了幾個字
沒事,才怪!真沒見過這般逞強的女人,朱棣是心急又無奈。
“朱能,發生何事了?”馬車停下便再無啟動,朱棣對外嗬道
“主子……”朱能有些口不歸心
不對勁,當朱棣推開雕花車門時,呈現在眼前的場麵要咋形容呢?
是運氣不好嗎?一大幫久違了的喪屍正蜂擁而至,勢不可擋,吱呀咧嘴聲聲嗜血的節奏,步步向馬車靠攏……
身經百戰的朱能也是第一次麵對如此‘壯觀’的場景,有點驚並無謊。
隻是,那個車夫早在馬車停的時候,一溜煙跑得比兔子還快!果然,在死亡麵前人性都是自私的。
看來,他們忍不住再次出手了!
朱棣瞥了一眼前方步步緊逼的喪屍,又返回車裏。
“外麵發生什麼事了?”段凝身子靠著馬車,視線是看不見外麵的
“沒事,你先好好調息一下,就快到酒樓了。”朱棣若無其事,他不想讓她知道,否則她要再運功勢必加重傷勢
“你還想騙我麼?外麵這麼吵,聾子都聽見了。”
女人太精明,男人很無奈。對她淺淺一笑:“那你就好好調息恢複,別讓本王擔心。”
“誰要你擔心了?”不領情似的撇過頭
她說不擔心,他就會不擔心嗎?微微搖頭,手握折扇便要起身。
當他離開的那一刻時,段凝拉住了朱棣的衣袖很認真對他說:“小心。”
他知道的。這個倔強的女人,總是不想要別人擔心她,自己卻總是會替別人著想。
“嗯。”也很認真答應
下車之際,把門關得嚴嚴實實同時吩咐朱能在車外守著,他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幹擾。
馬車外早已狼煙圍陣。
多年征戰沙場什麼場麵沒見過,朱棣麵不改色,穩如泰山,氣場更勝一籌。一手負後,一手持扇在前,端立大道中央。
他亦不是坐以待斃之人,端詳稍時,執開折扇,輕風飄搖,風雨欲來。主動出擊,一扇一招式劃破長空,運功於手腕,扇無輕重,遠近收旋自如。
《太極扇法》得心應手,揮灑而出,頸力順達,周旋於企圖上前的喪屍之間……
傾注內力的扇法自然非同一般。有的有反應有疼痛意識,懂得縮手;而有的則毫無神誌意識存在,好似一副行屍走肉。
喪屍由人催蠱變成蠱屍,這點朱棣是知曉的。隻是知道是一回事,打起來又是一回事!他們就像一個個銅皮鐵骨,死而不僵的木頭人,打倒了又能迅速恢複,重新攻擊。
這讓朱棣可費了不少功力,一時間討不得好處,他們亦近不得朱棣身。
不遠處的朱能在馬車外守著,看著來勢洶洶的喪屍真心為主子擔心,隻是他知道燕王更希望他保護好馬車裏的人。
有時會有幾個喪屍迫近,朱能一一打退。
馬車內,段凝正抓緊時間迅速地恢複,因為她知道外麵的情形是有多危急,也不會讓朱棣孤軍作戰。
且,她相信還有一個人一定會再出現!
良久,直到嘶啞的空氣中突然傳來了一聲聲怪異且尖利的音樂,緊接著不知從哪來的一抹黑影傾身飛來直至落在了前方不遠處城樓之上。
伴著一聲聲怪異且又有節奏可尋的琵琶聲,底下中了巫毒的喪屍隱隱有了異動。
看來這個‘黑衣女人’便是下蠱之人?!朱棣得出結論。
終於出手了,好戲才隆重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