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混蛋,風公子已經出來作證了他怎麼就是死咬著不放呢!”謝青氣得牙癢癢,心裏順便問候了下鄭沐英祖上十八代
夢依和靈紗也是越發緊張,時刻關注著裏麵的一舉一動。
“大人,你這未免太過武斷了些,在下所呈證詞就是與嫌疑人串供的,那大人又何以令我們相信這原告高文高武二人所說所看的就是實情呢?!”風燃手持玉笛指了下旁邊的兩兄弟,振振有詞,氣勢直逼鄭沐英
風燃的話確實值得思索,仿佛令這件事又迎來了一線轉機?
“呃,這個……這個,本官……”頓時鄭沐英也是語結,被風燃堵得無言以對
他可以質疑別人,為什麼風燃不可以提出疑問,難道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無可奈何為了‘公平’起見,鄭沐英隻得高聲的再次詢問那兩個目擊證人,關於昨晚的所見所聞!
“鄭大人,我們真的沒有撒謊啊,昨晚就是這個白衣女子一刀刺死了我家公子!”高文情緒也是異常激動,身上的傷現在還痛著呢
昨夜燈會,他倆兄弟都隨公子出門遊玩,喝花酒,差不多亥時左右便扶著醉意熏熏的齊公子從‘玉萊樓’出來。經過一條小巷之際,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突然出現,因為早上有過爭執所以他們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段凝!
齊舟很是生氣再遇到段凝,就要上前教訓她,豈料白衣女子的衣袖裏竟藏了一把匕首,喝醉酒的齊舟哪裏是她的對手?!
一下子,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齊舟的胸口就多了一個血窟窿,倒地血流不止。待兩兄弟反應過來,護主心切也兩三下就被段凝給打傷了。眼睜睜看著公子死在麵前,那個白衣女子揚袖而去……
回憶起昨夜兄弟兩人仍覺得心有餘悸,有怒氣但更多的是膽顫,兩雙仇恨的眼神直盯著段凝!
鄭沐英再次聽完證人口供,心裏也不由得多了一分底氣。高文高武驗過確實有傷在身,總不會蠢到自殘來誣陷段凝吧?!
所以他二人的口供是足以采信的,不過同樣他也沒證據證明風燃所說段凝的不在場時間是假的,一時間公堂上僵持不下……
須臾,直到另外一個人的出現,更是意料之外的,她亦有一份證詞呈上。
一襲碧紅色長裙,朱紅丹唇,一雙秀眉似畫非畫,流盼生光的眸子墨白分明。嬌媚豔麗無不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韻味,如此美豔方物京城女子唯有桂月酒坊的茹掌櫃‘錢茹舒’了。
連公堂外站著的自認風華的美少女謝青也不自禁多看了兩眼!其實也並非錢茹舒長得那般傾國傾城,隻是善於妝扮,外在她有一股魅惑力懂得籠絡吸引住每一個心的眼光。
如此就更別提其他人了,尤其是那位人模人樣的鄭府尹眼珠子就陶醉在錢茹舒的美色幻想當中,京城著名酒樓桂月酒坊的錢掌櫃隻怕沒有幾個達官顯貴不識得吧!
回到正題,她此次前來的目的是要幫助段凝?還是?
如果說隻有兩個人的目光沒被吸引的話,那麼便是段凝與風燃了。兩人皆持同一疑惑:她,為何而來?
這個女人看似豔麗風情卻又不落庸俗之輩,那雙誘人的眸子總時不時會露出半分落寞還有相差甚遠的厭煩。這一點段凝第一次見她時便察覺了,一時間還真不知她前來的目的?
“你怎麼來此?先回去。”風燃聲音恰出他口入錢茹舒之耳,他不想再把她牽扯進來,隻不過他好像想錯了?
“你能來,我為何不能來?還有,我是來救你的。”錢茹舒掠了掠秀發,用隻有他倆聽得到的聲音回答
“你想做什麼?”風燃有幾分不解她話,冷清眸子微微流轉,莫非?!
“回大人,民女錢茹舒可以證明這位風燃公子所呈供詞時假的!”
果然不出風燃所料,她究竟為什麼這麼做?礙於局勢,風燃不好發作,隻冷眼瞥著錢茹舒。
“什麼?”眾人驚呼
“這女的是來搗亂的吧?!”靈紗有點惱火
三姐妹目不轉睛看著公堂上的動靜,很想知道錢茹舒究竟玩什麼花樣?!
“錢掌櫃,你可要想請楚後果再說。”風燃語氣富於‘提醒’,她如此做豈不令他所為前功盡棄
假的?鄭沐英可是矯有興致一聽錢茹舒的供詞。
果不其然,錢茹舒把昨夜段凝在亥時前一刻鍾告別二人的實情說明,因此在那一刻鍾時間段凝到哪裏,幹了些什麼?這無人知曉?
而她也正經地為風燃找了一個很好的推托,昨晚一時貪杯喝醉酒混淆了時辰,這也是不可預知因素,最多是擔個擾亂公堂之罪。但是有她擔保,不會讓風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