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似乎花芝的‘努力’沒有白費終於有個人來了。殊不知是‘救命符’還是‘催命符’了?
著一襲玄棕色直綴錦袍的男人,揚首傲步迎來。腰間係著一塊象征身份的‘九龍玉佩’,單手負後持一把象牙折扇。一如既往的清傲冷麵,高高在上。一雙深邃的墨眸似有似無掃過的地方仿佛都會結上一層久經不融的寒霜,布滿戒備森嚴。
此行,朱棣要跟她談一個條件。
見得是燕王來了,花芝滿心歡喜,卻沒察覺到朱棣麵上所流露的厭棄。
隔著牢門足足一米之外的對話距離。
“王爺您終於來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您要救救我啊,段凝不想待在這裏……”花芝雙手緊緊抓著牢門,直勾勾望著求著燕王,想要極力抓住這最後一根稻草!
她是不是冤枉的,朱棣再清楚不過了。有一絲意外的是事到如今這個女人還在他麵前惺惺作態,真不知她是蠢還是傻?每當聽她低聲下氣求他的時候,真恨不得撕下她臉上那張人皮麵具,無處可逃!
聽著她的訴求,燕王居然不為所動?
花芝茫然中到底起了疑心:她沒有殺人,那個段凝自然不會為之自找麻煩。那就有些奇怪了,若凶手故意陷害給段凝那應該也是先到酒樓抓人哪?怎麼會去燕王府,且隻有朱棣知道她在那裏!
難不成,他真的已經識破她的身份了?!
花芝越往深處想越覺得慌亂甚至可怕,他知道了居然還可以看著陪著她演戲,設了局讓她自投羅網。這個男人是藏得有多深,深得讓人感到恐懼……
難以置信還是不願意相信,雙手因為慌亂而顫抖慢慢從門扇滑落,眼睜睜看著牢門外挺拔站立高高在上的燕王。
難怪在她出事後沒有替她辯解一句?
難怪從進來到現在一言不發?
一雙秀眉深深蹙攏,兩手又抓上了牢門。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識破我了?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察覺到我的?”
“如今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麼?”朱棣輕描淡寫,眸裏寒光未滅
原來真的是這樣,她真是太傻了!居然被他耍得團團轉,她不甘心地執意要一個答案!
“你是不是昨夜就已經察覺了?是不是?”怒目圓睜狠狠的盯著朱棣,反正來回都是死路一條,死也要死個明白
昨夜?她居然還敢提起!雖然昨晚千真萬確沒發生什麼事,可對於朱棣來說是他的過失甚至一個汙點。他竟然將眼前這個‘瘋女人’錯認成了段凝!藏在袖下的手緊了幾分折扇……
朱棣冷冽寒光暴露著殺氣,花芝等同得到了答案!
昨夜是嗎?他不想提,她偏要好好讓他想起!
“段凝有什麼好的?我現在不也是跟她同樣的一張臉嗎?昨晚你明明已經心動了又何必再拒絕我呢?”後麵一句話語儼然變了味道,充滿了誘惑迷離
“混賬東西!你知道本王是如何識破你的麼?因為段凝根本就不會做出那種事!”燕王被挑起了一絲怒火,不想早死就給他住口
就在這個時候靜悄悄的真正女主卻來了牢房,她不知朱棣在裏麵。是想來看看花芝,多次與她明爭暗鬥的那個女人真麵目,若能勸服她招出背後的逆天行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當她進到這裏時不經意聽見朱棣與花芝的對話,也就是花芝最後說的那句還有朱棣極少的被惹怒,她全聽見了。
且段凝還就此停住了腳步,停在花芝所在牢房斜對麵的拐角處,燕王是完全看不見她的。或許段凝也奇怪著為什麼自己沒有進去,什麼時候她也如此不‘光明正大’了?
果然,花芝接下來的一句話令段凝不由得愣住。
“昨夜什麼事?是指我勾引你的那件事兒嗎?”她就是故意刺激燕王,有本事就把她殺了呀
“住口。”這是明著在挑戰朱棣的權威,若不是她還有一點利用價值,豈會留她到現在
“我為何要住口?我……”
花芝情急一步緊緊抓著牢門更接近燕王距離,誰曾想算不算是老天送給她的一個‘大驚喜’?視線張望之間她竟隱約瞟見了斜麵牆角處露出的半截玉笛,還有那一襲白衣的裙袖。
嗬,她居然來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哪,嘴角悄悄勾起了狡猾冷笑。她就算死了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段凝,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她不是在那兒偷聽嗎?就讓她聽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