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萱,宮萱……”喚了兩聲,沒有反應。看來她傷得不輕,隻得打橫抱了走
好人有好報,老天垂簾。走了有一段路程浮嗔發現了一個小山洞,現在他們需要一個休息的地方,容不得再思想,尋著月光便進了洞裏。
將宮萱安置好。
洞裏有枯樹枝,浮嗔拾堆一起稍稍運功迫使柴火燃燒。這一運功牽動了浮嗔的受損的真氣,畢竟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輕咳了兩下,才緩和些許。
單膝蹲身為宮萱把脈,原本稍顯蒼色的麵容一下更不是那麼好看。宮萱服下的解藥已經發揮了,可是他記得在崖上她是受了一掌加上摔下山崖,恢複的功力都反扣了,甚至更為嚴重。
可惜現在他也受了傷自身難保,無法為她渡真氣幫助療傷。
而且浮嗔教主還發現了一個問題,剛剛接觸到她的衣裳,全濕透了!
這會兒宮萱還沒清醒,浮嗔又擔心內傷外加傷寒豈不更糟糕!
沒想到浮嗔教主也有糾結時候呀?
尋思了一會兒,不得已靠近了宮萱,目不斜視,小心翼翼替她脫下外麵穿著的一件衫衣。昏睡得真死,又怕碰到她,脫了好久才下來。修長的手一掠額間,浮嗔教主竟然流了一層薄汗。
起身,連同他的外袍一齊掛起烘幹。
靜神,盤坐調息。
半個多時辰後,浮嗔卻是被不遠身旁躺著的宮萱打顫聲擾亂了神。湊近才發現昏迷中的宮萱雙手緊緊抱著身子,精致的五官失去了顏色,憔悴禁抿著唇,眉額盜汗,喃喃呼冷。
浮嗔猶感不對勁,指背探了探她的額頭。該死,好燙!浮嗔一下縮回。竟是受寒發燒了,想不到剛剛他的‘婦人之仁’害了宮萱。怎辦?這裏又無藥物可治療!
真是上輩子兩人準相欠的!
他又沒照顧過人,頂天立地可翻雲覆雨的浮嗔教主此刻感到了深深的無力,不知所措。
一張俊顏兩道劍眉糾在了一起,張望兩下,連忙扯下幹得差不多的宮萱那件衫衣蓋在她的身上。可惜這對躺著的人兒好像起不了什麼作用,仍是緊抱著雙臂,顫顫發抖。
無奈,又扯下了自己的袍子給人家姑娘蓋上。怎料浮嗔正欲抽手時,凍得瑟瑟冰冷的宮萱竟然一下子雙手準確抓住了他的手臂,好像得到了一絲溫暖,怎麼也不肯放手!
不過,以浮嗔的功力若想抽回又豈是難事?然而他並沒有這麼做,許是望著宮萱那張蒼白隱忍的小臉,起了惻隱之心吧?
天之峰。
浮萱墜崖的消息是經天之峰播散而出,逆天行自然沒理由不清楚。這一次他很得意,連恒不僅將那個紫衣女子還搭上了一個勁敵浮嗔一並打落山崖,真是想想就痛快!雖然有點可惜了浮嗔兩人的功力,但也算落個一了百了!
轉眸一下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個燕王朱棣似乎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他得在燕王查到那四個老家夥的藏身地之前處理掉!
後日便是月圓之夜,隻要將幾人的功力吸食,便可助他修煉成《日月魔化》。故,在此之前萬萬不可再發生半點差池!思及,不得不吩咐殿下的三大護法定要盯緊了酒樓段凝幾人的動靜,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一日不見浮嗔二人的屍首,他這顆七拐八彎的心就放不到肚子裏。
“是,主公。”三大護法得令速速退下安排
要說呢在外人看來,這兩人鐵定一個是傻子一個是呆子!雨越下越大了,還不趕緊跑快點!
說的正是朱棣和段凝,她走得不快,他一路相隨。這條路不長也不短,硬是折騰了大半個時辰方才到酒樓。
朱棣不阻止她是因為理解段凝的心情,而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一步不離陪著她。雨步作伴,生死亦相隨。這是朱棣在心裏給她段凝的承諾!
送段凝平安回到家,朱棣也放心了。始終三米遙的距離他無言也更無悔,挺拔修長的身形側過就要離去,段凝卻淡淡道了一句:“等等!”
朱棣身子怔了怔才緩緩回過頭,她還會在乎他嗎?隻是未等段凝開口他卻先道:“本王府裏還有事。你快點進去,別受涼了!”語氣盡是關切愛惜
段凝沒有聽話,還這樣一動不動淋著雨似在同朱棣宣告:他不進去,她也不進去!到底她也是不忍心……
僵持了一會兒。
她總是能夠輕而易舉擊潰他的理智,暗暗歎了歎氣拗不過幾步上前攬過段凝的肩:“你怎麼這麼倔呢?”雖是責備更多的是疼惜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