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第一次為人母,她也缺乏經驗,不知道這個時候能不能做,不過從沈琮青之前的忍耐來看,應該是最好不要做。
她說道:“孩子已經快八個月了,再有兩個月也就生了,到時候再坐一月的月子,你還需忍三個月。”
他看向她,“小玲,等你生了孩子,身體恢複以後,你願意給我?”
她點頭,“嗯。”
他或許還在因為第一次的事情愧疚,關於那種事,事事都要她同意點頭。但是她是他的妻子,她又不允許他與別人發生那事,當然得自己上陣了。
他笑了,他的臉在陽光下很是好看。他給她搬了小板凳,給她倒好茶水,放了小點心,讓她就坐在他的旁邊,看他修門。
白小玲越看沈琮青,越覺得他不像一個將軍,而像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
如果沒有那一連串的事情發生,說不定她和沈琮青此時就在蓮花村,他耕種,她在家裏照顧孩子。
她撐著臉看著他,心裏想著,這個男人的確帥,難怪他走到哪裏都有小姑娘想要跟了他,所以要是不一直這樣看著他,真是讓她不放心。
過了一會兒,他說道:“小玲,你有沒有覺著奇怪。”
“什麼事?”
“關於春水村的事情。”
若是她沒有來這裏,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對她講這件事情的真想,免得她在千裏之外的汴城擔心,但是如今她都已經來了,而且也被攪入這件事情裏麵來,那麼這件事情就有必要告訴她了。
她的思想獨特,說不定她有屬於她的見解。
沈琮青將這件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訴她了,她拿著一塊點心,走到他身邊喂到他嘴裏,她說道:“想不到你這麼不老實,茂縣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卻隻告訴我,這裏需要你來治水災。”
“我也是害怕你會擔心。”
“以後不許這樣。”
“嗯。”
她又掏出手帕,給他擦著額頭的細汗,然後繼續說道:“其實你說的這個事情,讓我想起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
“僵屍。”
他有些疑惑地重複她說的話,“僵屍?”
“嗯,屍體死而不腐,僵直跳行,吸食人血,被吸食者也會變成僵屍。”
沈琮青眯起了眼睛,“竟還有這樣的事情?”
白小玲搖頭,“其實究竟有沒有這個東西,我也說不準,不過傳說有一年有一個地方,確實出現了“僵屍”,當時人心惶惶,後來經過調查得知,這些所謂的“僵屍”其實並不是“僵屍”,而是人得了一種病。”
他對她說的事情很感興趣,於是問道:“什麼病?”
“我們將它叫做狂犬病。患病者畏光畏水,肌肉僵硬,眼球轉動不自然,下頜下墜,口不能閉,麵部缺乏表情。”
沈琮青停下了手裏的活兒,“小玲,為何你聽過的這個傳說,我沒有聽過?”
“這......”她喝了一口茶水壓壓驚,然後將目光移至別處,“這是我從一些小人書上麵看見的,你以前沉迷學習,當然不知道這些。民間傳言雖說有真有假,不過我始終相信一句話,無風不起浪,雖然傳言在穿的過程中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得有一個源頭。”
他點頭同意,“所以小玲覺得之前關於春水村百姓患病,是他們得了狂犬病?”
“有這個猜想。”
“可是......我來了這裏以後,並未發現春水村的百姓有何異常,他們就像正常人一樣下地勞作。”
“琮青,一般患了狂犬病的人,都活不了。”
他微微一愣,然後明白了她這句話的意思,她是說,說不定那些人得病之人已經死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事情不僅僅是春水村患了水災然後百姓得了怪病那麼簡單。
春水村自從傳出裏麵有百姓得了怪病,這裏基本上就是被隔絕起來,而他自從進入這個村子,對於這個村子的了解,不過是通過他的眼睛來看,從村民或村長的嘴裏得知,他們在隱瞞曾經有村民患病的事情,甚至將他們的屍體藏起來了,這是為何?
房門已經被修好,他站了起來,說道:“小玲,你待在屋子裏,我出去一下。”
“嗯。”
她知道,應該是她剛才說的話,給了他一些想法。
沈琮青走了以後,冬月和劉楚趕了過來,其實她們二人吩咐親衛將所有物資搬入炊事房以後,就來了這邊候著,但是冬月很明白,將軍和夫人待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去打擾他們,所以知道神琮青出來,她們兩人向他行禮以後,這才來了白小玲麵前。
冬月說道:“夫人,我剛才打聽了一下關於三公主的事情,三公主在將軍他們還沒有到茂縣的時候,就已經追來了,但是將軍對三公主都是避而遠之。”
“冬月,三公主的事情,我們先不議論。”
她此言一出,冬月和劉楚都有些疑惑,夫人聽了三公主和將軍在一路的時候,很是生氣地前來這裏興師問罪,一路上也是悶悶不樂,但是沒想到夫人才和將軍見麵不足半個時辰,夫人不僅心情好了,而且似乎連眼睛裏麵都是笑,也不討論三公主的事情了,將軍可真厲害。
冬月又說道:“夫人,這次我們的對手可不是冷霜,而是三公主呀!我覺得我們得謹慎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