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姝沒有武功,自是不察,然而當她翻了個身,忽然聞到味道不對,立刻捂住鼻子,並打開了透視眼,透視眼下,白煙並沒有呈現黑色,可見這煙是無毒的。
既然無毒,那多半就是迷煙。
嵇壯呢,嵇壯去哪兒了?
“快醒醒,雲愛,雲愛!”薑雲姝使勁搖晃妹妹。
薑雲愛朦朦朧朧地睜開眼,隻見姐姐將一塊打濕的毛巾按在她口鼻上,瞌睡瞬間醒了大半,捂著濕毛巾,一個激靈坐起身,驚訝道:“出什麼事了?”
“快去叫娘親和二舅母。”薑雲姝就知道要出事,沒想到那個男人真在今夜動手了,真是色膽包天!
薑雲愛不再多問,拔腿就向隔間跑去。
外頭的黑衣人一看,神色一慌,沒想到這小丫頭如此警覺,竟能聞出迷煙的味道,見事情暴露,他當即趕去通知紀遠。
薑雲愛出門去通知舅母和母親,薑雲姝則叫人迅速收拾行李,準備連夜趕路回京。
睡得正香的賈燕和白傾柔被驚醒過來,倉促間隻披了一件外套,一臉蒼白地走過來,“發生什麼了?”
“嵇壯那傻子被誘走了,紀遠來了,讓下人收拾行李,我們先撤。”薑雲姝一邊拉著白傾柔和賈燕,一邊朝客棧的樓梯下去,待那傻子回來,她一定要狠狠教訓他一頓!
掌櫃的坐在櫃台打瞌睡,聽見腳步聲,迷糊地抬起臉,“幾位客官這是要去哪兒,不住店了嗎?”
薑雲姝沒搭理他,帶著三人直衝馬廄。
然而沒等她們走出客棧大門,紀遠就帶著人包圍了上來,他拿著一把折扇,自詡風流地扇著扇子,笑得春風得意,“小娘子,我們又見麵了。”
還真是出乎他意料,竟然識破了他的迷煙,不錯,挺聰明的嘛。
“下流色坯子!”賈燕忍不住破口罵道。
紀遠眉頭一皺,看向下人,“竟敢打攪小爺的好事,將這礙眼的潑婦拖走。”
“慢著!”薑雲姝雙眼冷沉,挺身而出,事到如今,再不想辦法虛與委蛇,恐怕要出事。
喲,看著柔柔弱弱的小娘子,此番瞧著還挺有個性呀。紀遠賞心悅目地摸著下巴,“小娘子有話說?”
廢話!薑雲姝壓下心裏的厭惡,換上一副溫柔可人的表情,“我知公子對我有意,事到如今,我也反抗不得,不如索性從了公子,隻是還請公子答應我一件事。”
“小娘子盡管提,別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事,小爺也能替你辦到。”見薑雲姝如此識趣,紀遠心裏早已樂開了花,恨不得立刻將她壓在身下好好疼愛。
薑雲姝壓下想笑的嘴角,溫婉道:“見我出事,娘親和舅母一定抵死不從,不如將她們送得遠遠的,如此我也不用擔心她們的安危。”
“是個孝順的好娘子。”紀遠拿著折扇隔空點了點她,然後一臉冷漠地對下人道,“將她們送到杏花坡。”
杏花坡距離這兒有一公裏元,應該不能再壞他的好事了。
“是!”下人領命,立刻帶人要上前捆綁賈燕等人,紀遠一看,狠狠地就給了下人一耳光,臉色陰沉,“讓你送,聽不懂小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