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薄目光幽邃地看著她的眼睛,低沉道:“還來。”
盡管很酸累,卻仍是抑製不住的情動。
僅僅是被他親吻著,她方才便已因他而溫潤。
她忍不住歡迎他,喉間溢出的聲兒似難耐似辛苦。
想跟他糾纏,想被他索取霸占,想讓他留下他的痕跡……
他何嚐不是如此,是徹徹底底將她占滿,想吻她要她,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她摟著他的頭,指縫間纏繞著他的頭發,帳外燈火撲朔,她卻能清晰地看清他的模樣。
她揚頸去吻他輕闔著的那隻眼,她的手指撫過他腰背上的疤痕,彼此都知道,生而不易,有多珍惜。
她咬著他肩膀,一遍遍似哭似啞地叫他名字。
直到這場纏綿情事將息。
後來江意便渾身癱軟地窩在他懷裏,動也不想再動。
蘇薄拿著她纏著繃帶的手腕看了看,問她:“重新上過藥了麼?”
江意道:“上過了。”見他眉頭微鎖,不由伸手去撫了撫,軟聲道,“傷口不深的。過兩日便好。”
隨後江意便抱著他的腰,側臉貼著他的胸膛,道:“原以為我們至少會好幾個月以後才能再見麵,沒想到你竟半途回來了。”
她抬起頭,臉頰上依稀紅潮嫣然,眉間眼角俱是風流,好看至極,她笑,“總不是因為想我吧。”
蘇薄俯頭吻她,托著她的後腦,吻得溫柔深沉,後道:“因為想你,正好也尋到一個契機回來見你。”
江意問:“什麼契機?”
蘇薄捋了捋她鬢邊細發,道:“應該是一個很好的契機。等再過幾日,東郢的來使抵京了,你便會知道。”
他在收到東郢使臣啟程來大玥的消息後,便也動身趕回來。他的速度比東郢使臣快得多,雖然後出發,但卻先他們數日抵達京都。
他將時間都料算好了的。
江意彎著眉眼道:“你不打算現在告訴我啊?”
蘇薄親了親她的額頭,低低道:“好消息自是要留到最後。”
既然他這麼說,她也就不追著問了。
江意枕著他的一邊臂膀,不由抬手輕輕撫上他另一邊肩上才新添不久的傷痕。
之前在道古的時候,他這道肩傷反反複複不得痊愈,就連她離開的時候他都還纏著繃帶呢。
而今是痊愈了,留下這一片傷痕。
江意心疼,蹭上前去,親了親他的疤痕。
她的唇瓣又柔又嫩,摩挲在他的肩上,使得蘇薄握著她細腰的手不由微微收緊。
江意又仰頭去親親他的下巴,笑眯著眼道:“我突然覺得有些餓了。”
想了想,又改口:“不,是很餓了。”
之前晚飯送進房裏來,她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現在還擺在那裏呢,隻不過早已冷透了。
現在蘇薄就在她身邊,她踏實安心,又那麼歡喜,當然就有了食欲。
蘇薄道:“我去給你拿吃的來。”
他想起身,江意連忙蹭過去就把他抱住,道:“不用你去,我叫嬤嬤送進來便好。隻不過得讓你在我床帳裏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