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戒指,戒指,這是個問題,嘿嘿。”薑豆豆訕笑撓頭。
“就是啊,薑豆豆,你現在可是常洛的人了,戒指就是你的標誌,你敢不戴?別怪我偏袒常洛,這樣做就是你不對。”杜萍?湊過來看薑豆豆的手。
薑豆豆雙手的纖細手指上什麼都沒有戴,右手手背上那個在郭挽歌的餐廳裏被肖美媛燙傷的疤痕淡了很多,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
在常洛和杜萍的注視下,薑豆豆手足無措,幸好急中生智,想到了辦法,強笑著說,“你們想多了,我不是不戴,我是舍不得戴。”
常洛和杜萍互看一眼,然後又都不解的看著薑豆豆。
“我平時要上班,下了班要做家務,要知道這上下班路上公交車和地鐵裏,有多少小偷啊,要是丟了怎麼辦?所以我就在銀行租了個保險櫃藏起來了。”薑豆豆想出了這樣一個解釋來。
說完後,她很心虛的看著常洛,但願常洛不會要跟她去銀行看才好。
而常洛聽到她這樣說後,眼底裏有一絲難過閃過,語氣裏滿是歉疚,“都是我不好,不能讓你過好的生活。”
薑豆豆一怔,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自責。
“如果一個女人生活有保障的話,就不會這麼在意一枚小小的戒指的得失,可以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除了逛街購物就是去美容院做美容,或者在健身房裏練瑜伽,再有時間還可以聽聽音樂會陶冶一下情操,但是他我什麼都給不了你,隻能讓你每天這樣忙碌,一個女人就算是活到一百歲,也隻有現在年輕的這幾年是精彩的,而我卻用勞碌抹殺了你的精彩。”常洛說的很是真誠,眼裏似乎閃動著淚光。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如果是因為一個女人而自責的時候,這種淚光格外彌足珍貴,最起碼在薑豆豆看來是這樣的,她無聲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坐到床邊,趴在了常洛的懷裏,無視病房裏其他人的眼光。
“常洛,你知道的,我從來就不是虛榮的女子,我隻想和你在一起,錦衣玉食沒有什麼好,關鍵是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才開心,你就是我喜歡的人。”薑豆豆耳朵貼著他的胸膛,能聽到他的心跳,感覺兩個人的靈魂在一起,沒有什麼遺憾了。
常洛沒有說話,隻伸出手茫然的放在薑豆豆的頭上,像是哄孩子一樣拍哄著她。
病房裏其他的人都動容,有一種最斷人腸的蒼涼氣氛,而杜萍別過頭,落下了淚。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薑豆豆,因為她似乎聽到了常洛胸腔裏哽咽的聲音,抬起頭來看著常洛,他強忍了淚光,沒有落下來淚水來,但是眼睛紅紅的,還朝著她微微一笑,這是最讓薑豆豆心疼的。
“你看你,嘴唇都幹了,要不要喝點水?”不管常洛要不要喝水,薑豆豆都坐直身子,然後站了起來,去飲水機那裏倒了一杯水來,生病的人就是需要多喝水,促進新陳代謝。
常洛見狀,強撐著坐起來,杜萍趕忙上前攙扶他,把枕頭豎在床頭讓他靠著,薑豆豆把水杯放在他手裏,常洛一口一口的慢慢喝著水。
這時候,醫生帶著幾個護士來查房,病房裏又安靜了下來,隻有醫生詢問病人的話語聲,當醫生走到常洛的病床前的時候,薑豆豆看到醫生皺了一下眉。
“醫生,他情況怎麼樣?”薑豆豆很小心的問,生怕常洛除了疲勞過度高燒之外還有什麼其他問題。
“現在這個季節,一會大太陽,一會大暴雨,冷熱不均,很容易生病的,他都發燒成這樣子了,需要臥床休息,怎麼又坐起來了?”醫生看著薑豆豆說。
薑豆豆趕忙讓常洛躺下,深怪自己剛才為什麼要讓他坐起來喝水,要知道對於一個出於高燒中的人來說,坐著也是很辛苦的。
常洛躺下後,醫生給他檢查了一下,問了一些問題,然後叮囑薑豆豆,“病人需要安靜的休息,情緒不要激動,多吃一些營養豐富的流食。”
“好的,謝謝醫生,他這燒什麼時候能退?”薑豆豆都答應下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就知道浪費年輕,急於打拚,等身體垮了,老的時候就知道苦頭了。”醫生已經年近半百了,似乎很是感慨。
薑豆豆看了一眼常洛,意思是,聽見了吧,不僅是我這樣說,連醫生都這樣說,我的話可以不聽,醫生的話都是科學道理,難道你也不聽嗎?
而常洛看到薑豆豆的眼神後,回以一個輕微的微笑,讓她放心。
兩個人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查過房後,醫生離開了,薑豆豆也準備離開,“常洛,現在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好好睡一覺,這樣好的才快,明天一早我就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