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你告訴常洛我在醫院的吧?”薑豆豆腦子裏靈光一閃。
她一直好奇為什麼常洛和杜萍會忽然出現在醫院,他們得到的消息也太快了。
而且在關鍵時刻慕容禦也出現了,世上有巧合,但不會都趕得這麼巧。
慕容禦盯著薑豆豆的大眼睛注視了片刻,沒有說話,卻鬆開了她的下巴,坐正了身子。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薑豆豆心裏千回百轉。
和常洛分手的時候,她已經非常傷心了。分手的理由有千百種,唯有一直被對方欺騙,看透了對方的為人,是最讓人難堪的,薑豆豆五年錯愛,酸甜苦辣,已經不想再回憶這件事了,而慕容禦偏偏要揭開這個傷疤,還撒上一把鹽。
慕容禦淡然的從煙盒裏拿出一支香煙,將打火機打亮準備點煙,雖然是白天,但是在打火機火光的映照下,他右手食指被薑豆豆咬過的地方,分外觸目驚心。
薑豆豆見他又是這樣一副毫不在意的傲慢樣子,氣的伸過左手,在他手裏的打火機剛要碰觸到煙頭,還沒有點著的時候,一把從他唇間搶過香煙,都到煙灰缸裏。
“你到底都對他們做了什麼?”薑豆豆氣憤到極點。
慕容禦原本平靜的眼底忽然犀利,視線掃視過來,薑豆豆下意識的閉了嘴。
“給我點煙。”對於這小女人害怕的反應,慕容禦還算滿意,薄唇輕啟,吩咐道。
薑豆豆嘴角抽搐了一下,本來想硬著骨頭說不點,但是在接觸到他那深不見底的眸子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伸手從車載小桌上拿起了香煙盒。
左手不如右手靈活,從煙盒裏拿出一支香煙還不算什麼困難,薑豆豆將香煙送到慕容禦唇邊。
由於她的手距離煙嘴部位太近,慕容禦在張嘴的時候,似有意又似無意,含住煙頭的同時,削薄的唇在她手指上輕輕滑過。
薑豆豆像是觸電一般想要收回手,但是慕容禦動作更快,像個捕食的獵豹一般,咬住了她的食指。
慕容禦盯著薑豆豆的眼睛,牙齒用力,薑豆豆能感覺到手指骨頭上的疼痛。
“以牙還牙。”慕容禦鬆開了牙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薑豆豆就知道這資本家很小氣,她咬了他,他就要咬回來,不過看看自己的手指,雖然沒有像他那樣流血,可牙齒的印記十分的清晰。
“我不是說手指的問題。”慕容禦繼續說道。
“那是什麼?”薑豆豆不解。
“點煙。”自從半夜帶她去老宅的路上,讓她點煙,慕容禦似乎迷上了這個動作。
薑豆豆沒有本事拒絕,隻好拿起打火機,左手點煙的動作十分笨拙,幾次才將打火機打亮,慕容禦靜靜的看著她的笨拙,薑豆豆將打火機送到煙頭位置,慕容禦深吸了一口,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都被他吸進了肺裏似的。
“當被傷害了,就要以牙還牙。”慕容禦吐出一口紫藍色的煙霧,視線看向窗外。
這時候,常洛還在打杜萍,杜萍倒在地上,幾乎沒有了什麼還手的力氣,女人向來沒有男人力氣大,總是會吃虧的,而阿修已經朝著車子這邊走了過來。
“他會打死杜萍的!”薑豆豆急的又要下車。
慕容禦一隻大手卻死死的扣住了她的一直手腕,不讓她下車。
阿修打開副駕駛的位置,坐進去,司機啟動了車子,勞斯萊斯幻影在熱辣的陽光下駛向主幹道。
薑豆豆回頭望著杜萍,車子漸行漸遠,醫院門口的鬧劇漸漸模糊。
“對於傷害過自己的人,不能手下留情。”慕容禦神情漠然。
這道理薑豆豆明白,對常洛她是死心了,但是對杜萍,那隻是個為愛癡狂迷了路的女孩子,薑豆豆在看到她挨打的時候,腦海裏不斷回憶兩個人在學校時候的友誼,感情可以欺騙,但是杜萍的友誼在那個時候是真摯的。
“禦少,已經報警了。”阿修稟告。
薑豆豆茫然的看著慕容禦。
“今天的戲就到這裏了,以後還有的看,不會寂寞。”慕容禦對薑豆豆說。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薑豆豆有時候覺得自己能看透慕容禦,有的時候看不透,但是在能看透他的時候往往都是事後諸葛亮。
“戲是阿修演的,自己問阿修。”慕容禦一副懶得和薑豆豆這種智商的人解釋的樣子,繼續慢條斯理的吸煙。
“薑小姐,禦少隻是幫你以牙還牙。”有了慕容禦的吩咐,阿修自然不需要隱瞞什麼。
又是以牙還牙,薑豆豆瞪著阿修,聽他繼續說。
“常洛是隻認錢的人,所以我按照禦少的吩咐,告訴他,我看上杜萍了,隻要杜萍肯陪我一夜,我就可以幫他繼續履行那份合同。”阿修沒有任何炫耀或者陰謀的意思,隻是陳述事實。
後麵的事情不言而喻了,薑豆豆知道杜萍肯定不同意,不管杜萍怎樣對不起和她的這段友誼,但是對女子的貞潔還是很看重的,難怪杜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甚至打了常洛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