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陣沉悶的聲響傳來,強哥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倒飛而去,倒在地上,不斷的呻吟著。
“安邦,你……”
劉玉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那個瘦弱的兒子,能夠爆發出這樣的力量。
“媽,從今以後,誰都不能欺負我們。”
顧安邦沉聲道。
“孩子,你長大了。”
劉玉看著自己的兒子,眼角噙著淚水。
“你……你們給我等著,這件事情不算完。”
強哥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斷裂的右臂,逃也似的離開了。
“還不錯,憑借著自身摸索,竟然能夠踏入第三獄境,也算是個可造之材。”
直到這個時候,牧天才走了過來,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位是……”
劉玉一臉困惑的看向顧安邦。
“媽,這位是爸爸的朋友,他叫……”
顧安邦會意,就要介紹牧天,隻是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連牧天叫什麼都不知道。
“你好,我叫牧天,是顧離的戰友。”
牧天笑著點點頭。
“我叫劉玉,啊,對了……”
劉玉先是一怔,隨即想到了什麼,連忙將不遠處掉落的一個包裹撿了起來。
“媽,這是什麼?你剛才說這是爸留下的?”
注意到母親手中的包裹,顧安邦第一時間聯想到了剛才母親的話。
“嗯,這是你父親三年前離開時,留下的。”
劉玉看了牧天一眼,欲言又止。
“他留下的,難道是……”
牧天的身體一震,腦海中回憶起了三年前的一幕。
“修羅,你的血刃呢?”
“我把他放在了一個需要它的地方。”
“沒了血刃,你怎麼殺人?”
“雖然浸染了鮮血,但它的職責是守護。”
而今想想當天的對話,牧天心中一直困惑的問題終於找到了答案。
守護!
血刃蒼生,是為守護。
戎馬十年,他守護的是雲鼎疆域。
而今,它代替修羅,守護著自己的親人。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劉玉一直盯著牧天,後者臉上的神情並沒有逃出她的目光。
“嗯,我沒有想到,他會把它留在這裏。”
牧天歎了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
“進來說吧,環境不是太好,不要介意。”
劉玉搖了搖頭,將牧天請到了房間內。
十平方米的空間,除了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之外,就隻有一張木板搭建的簡易床榻,進來之後,根本就沒有落腳的地方。
看著這一幕,牧天的心中一陣傷痛。
自己袍澤,那個為了讓自己活下去,死無全屍的男人,
這麼多年來,他的妻兒,就過著這樣的生活。
“這些年,你們受苦了。”
“沒有什麼苦不苦的,這麼多年了,也都習慣了。”
劉玉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媽,這布袋裏麵包裹的究竟是什麼啊?你說是爸留下來的,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顧安邦的目光落在了母親手中的包裹上,好奇的問道。
“這……”
劉玉有些猶豫,就算她什麼都不懂,也知道這裏麵包裹的東西有多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