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搖了搖頭,正色道:“天元,你覺得查了這麼久,田家是否會有所察覺?”
天元猶豫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兄弟們雖然行事隱蔽,但以田家的能量,肯定會有所察覺的。”
“那就對了,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有今天這麼一出戲。”
牧天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道。
“嗯?”
前排,天元和石磊皆是有些不解。
牧天淡淡的說道:“我想,田豐就是猜到了我們的目的,所以才會上演今天這一出,為的就是趕我們走。”
“趕我們走?他既然不歡迎我們,又何必請我們進去?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還搭上了自己兒子的三根手指。”
石磊眉頭一皺,更加的不解了。
然而,天元則是目光一亮,“原來是這樣!”
牧天點了點頭,“很明顯,田家不想我們過多停留,想來是擔心我們調查到什麼,但直接閉門不見,又顯得他們心中有鬼,所以才上演了這麼一出大戲,卻不想到頭來,反而是多此一舉,暴露了他們的意圖。”
天元眯著眼睛,接著說道:“也就是說,當年花家的慘案,百分之百和田家有關。”
“就是這個樣子,接下來,給我著重調查有關田家的事情,必要的時候,可以向聯邦調查局求助。”
冷冷的說了一句,牧天便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
石磊皺了皺眉頭,“王,既然確定這件事情和田家有關了,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對他們下手?”
牧天睜開眼,淡淡的說道:“雖說本帥不在乎證據,但也不能太過分,規矩還是要有的。”
過了一會兒,牧天又道:“這件事情,隨便讓幾個信得過的兄弟調查,你們兩個,明天一早,隨我去一趟西河。”
話音落下,石磊和天元的身體,都是一震。
許久之後,車內才傳來兩人的聲音。
“是!”
……
第二天上午九點三十分,一架客機抵達涼州機場。
十分鍾後,三道身影走出機場,坐上了一輛早就停在機場外的商務車。
這一行人,正是牧天三人。
一早,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三人乘坐客機,一路南下,返回了涼州。
此行,他們要去見一個特殊的人,也是為了討要一個真相。
開車的是駐守在涼州的陰衛,在離開涼州的時候,牧天就留下了一隊人,為的就是確保自己家人的安危。
幾個小時後,商務車抵達了涼州邊緣的一個城鄉,西河。
這已經是牧天第二次到來了,遠遠的,看著視線之內的那個農家大院,牧天微微歎了口氣,目光有些複雜。
上一次來的時候,自己還是滿懷激動,但這一次,卻再也激動不起來了,有的隻是沉重。
“王?”
忽然,耳邊傳來的呼喚聲,驚醒了牧天,他這才反應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子已經停了下來,抬起頭就能看到那個農家大院。
“敲門了嗎?”
牧天看了一眼幫自己拉開車門的天元,輕聲問道。
天元聞言,微微搖頭。
牧天漠然,隨即走下車,朝那個緊閉的大門走了過去。
牧天在大門前站了許久,這才抬起手,落了下去。
咚咚咚——
等了一會兒,並沒有人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