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季節,天氣有些悶熱。
古川通往信遼的大巴車上,汽車的喇叭裏,放著悠揚的音樂,車上二十多個乘客,靠著椅背,陷入了輕度的睡眠。
不時地有暖風,透過車窗,吹起一縷縷秀發。
大巴車的最後排,坐著一對兒祖孫。
七八歲大的小男孩,靠在外婆的懷裏,甜甜地睡著。
他們這一趟,是要回鄉下老家。
按照他們那裏的風俗,每年的這個時節,都要回家祭祖。
年複一日,日複一年。
西州,多的是山路,比較顛簸。
忽然,大巴車來了一個急刹車,車上的乘客,猛地從睡夢中醒來。
還不等他們發xie不滿,就見大巴車的擋風玻璃‘嘩啦’一聲碎了。
而後,一柄散發著寒光的利刃,貫了司機的額頭。
頓時間,血光四濺。
破碎的玻璃,更是紮進坐在前排的一名青年的脖子。
後者瞪大了眼睛,用手捂著脖子,從座位上跌落,倒在了地上。
“啊——”
大巴車內,響起陣陣淒慘的尖叫。
他們不過是一群普通人,何曾見過這種場麵?
而後,一群人便爭先恐後的,順著車門,往外跑。
然而,他們卻是忘了,殺機就是從外麵來的,他們即便是下車,又能跑多遠呢?
正前方,兩名中年人,手持長刀,一臉冷笑地看著那些從大巴車內,蜂擁逃竄的乘客。
他們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人都跑了。
終於,最後一名乘客,也都跑了下來。
“大哥,該動手了吧?”
其中一人tian了tian刀刃,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動手吧!希望這一次,會有不錯的收獲。”
段元華輕笑一聲,淡淡地說道。
而後,身體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那些四散而逃的乘客,追了上去。
另一人,也是笑了一下,一步竄出。
頓時間,這片山路裏,慘叫聲四起。
不消片刻,就多了一地屍體。
“呸,這些家夥,也太窮了吧?這點錢,都對不起老子這一趟出手的。”
段元義皺著眉頭,打量著手中搜刮來的財務,麵色很是難看。
而後,看向段元華,不滿地說道:“大哥,要我說,咱們就該換個地方,幹一票大的,一直在山區攔路,這些山民,能有幾個錢?”
一旁,段元華冷哼一聲,瞪了他一眼,“幹一票大的?你就不怕有錢拿,沒命花?
這些山民,雖然錢不多,但勝在地處偏僻,山高皇帝遠的,即便官家查到了什麼,咱們也早就遠走高飛了,明白嗎?”
對於他的話,段元義卻是沒有反駁,隻是嘀咕道:“你說咱們好歹也是武道盟的正、副會長,怎麼就淪落到攔路打劫了?”
聞言,段元華的臉色,也變得很是難看。
自從武道盟破滅,他們這些,曾經武道盟的高層,也淪落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尤其是,他們曾經的一些罪行敗露,遭遇到了官方的通緝。
不得已之下,隻能幹起這攔路的營生。
“別廢話了,該走了,免得節外生枝。”
段元華皺了皺眉頭,淡淡地說道。
隨即,兩人就準備離開了。
不過,當他們經過大巴車的時候,卻聽到裏麵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
兩人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段元義輕笑一聲,嘴角露出一抹玩味,“大哥,似乎還有漏網之魚啊!”
隨即,消失在了原地。
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中提著一名老嫗和一名少年。
砰——
隨手,將兩人丟在地上。
“外婆!”
少年哭喊著,撲到了老嫗的懷中。
“小寶不哭,小寶不哭。”
老嫗顧不得自身的疼痛,連忙將少年摟進懷中,安慰著。
段元義輕笑一聲,“大哥,有個小的,應該能賣不少錢,這次也算是有點收獲了。”
“留下小的,老的,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