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王妃確實叫人不省心,可凡是都坐在明處,不管是替老九要封地,還是對朕的不滿,直來直往,且不善於陰謀詭計。如今她懷了四胞胎,理應安胎為重,此時,若不是老四做的太過,她何至於此,已她睚眥必報的性子,這口氣不讓她出了,老四日後沒好果子吃。”
皇上冷哼一聲:“老四若沒有做虧心事,至於被人堵著門口罵?他的心思朕多少猜到一點,他想趁機壓製老九,卻不從想聰明反被聰明誤,反倒被老九媳婦抓住把柄,如今京中鬧的沸沸揚揚,輿論一邊倒支持老九,正好給老九由頭揍老四一頓,你不要小看女人,特別是即將成為母親的女人,她的一身醫術,隨隨便便就能要老四的命,老九媳婦能鬧到明麵上,已經是給朕麵子。”
蘇伏公公點頭:“原來如此,如此看來,閑王妃也算是光明磊落。”
皇上翻了個白眼:“她也就這點有點了。”想到兩日前,站在他麵前,替老九討要說法的時候,十足的老母雞,護犢子的很。
他當時有些恍惚,似乎看到多年前,母後站在父皇麵前,替自己討個說法的場麵。
“去傳旨吧,還有,朕今日會一直待在景仁宮,有人問起,就說皇太後身子不適,朕去侍疾。”
“皇上,可剛才歧公公來了,說皇太後聽說齊王的事後,下旨誰都不見。”蘇伏無奈的笑了笑,歧公公特意過來通知他一聲,皇太後擺明不想讓皇上過去。
皇上翻了個白眼,淡淡地問道:“不去景仁宮,朕還有別的地方可以躲嗎?老九是個混賬東西,他媳婦也不是省油的燈,到時候兩方鬧起來,進宮找朕評理,她一個孕婦真要在禦書房撒潑,你讓朕怎麼辦?打不得罵不得,她可是皇太後的心頭肉,朕還是去皇太後那,讓她老人家親自處理。”
蘇伏公公恍然大悟,暗中豎起大拇指。
話說,厲修寒得了由頭,自然不會放過老四,帶上隨越和門口的禁軍,臨出門特意交代隨越:“到了齊王府,怎麼混蛋怎麼來,什麼貴砸什麼,不要顧及我。”
“要是您說算了,那屬下該怎麼辦?”隨越問道。
“你就當沒聽見,照砸不誤。”厲修寒冷笑道。
三人浩浩蕩蕩往齊王府而去。
“王爺,我們為什麼不多帶點人?”隨越看了一眼距離兩人一步之遙的禁軍,低聲問道。
“要那麼多人幹什麼,有不是打仗。”
齊王到沒有躲出去,確切的說,他也躲不了。
因為他發現厲修寒就是條瘋狗,不惹他的時候,安安靜靜的呆在那裏,可真要咬起人來,便不會撒嘴,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不了解此事,日後沒有安生日子。
柳宗仁先一步到齊王府,齊王看到柳宗仁,額頭的冷汗冒出來,心裏更加亂,柳宗仁可是京畿衛的頭領,更是皇上手中的刀,還是太子的小舅子,有他在,不管於公於私,對他都沒有好處。
況且父皇若真想阻止老九,直接傳旨讓老九入宮,再不濟派柳宗仁堵住老九,不讓他出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