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廖宏暗自腹誹的時候,中年警察卻像是看穿了他的思緒,接著剛剛的話說道:“她能夠被帶走是因為她是受害人,你卻不一樣。”
廖宏沉默不語,男警察繼續說道:“現場出現了數具屍體,你正在麵臨故意殺人的指控。他們的身份都還在調查中,當然,你有什麼想要透露的也可以提前告訴我。”
“我需要打一個電話,”廖宏的目光沉靜。
中年男警察皺起了眉頭,顯然沒有想到廖宏會有這樣的要求。他沒有立刻給出結果,而是走出了審訊室,片刻之後,他帶來了一部隻能用於通訊的古董手機:“你有兩分鍾的時間。”
廖宏接過電話,啪啪按出了超過二十個數字。
將電話掛斷以後,廖宏便重新被拷在了審訊椅上。他不再多說其他,而中年男警察也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後離開了審訊室。
廖宏將目光放在了天花板上,一等便直接等到了後半夜,開門的依然是中年男警察。他的臉色極為古怪,用鑰匙打開了手銬:“你無罪釋放了,所有指控都被撤銷。”
“我還以為要等更久呢,那幫家夥除了幹活兒什麼都快。”廖宏惡意滿滿地說道,當然,這是他的自言自語,中年男警察自然不能夠理解。
剛剛踏出警察局,廖宏便看到了等在門口的張文衝父女。此時已經是後半夜,天氣略寒,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張子瀟環抱著雙臂徘徊著,冷的直打哆嗦。
見到廖宏的一刻,張子瀟臉色一喜,又隨即想到什麼,擺出一副臭臉色。
“久等了吧,抱歉,”廖宏知道張子瀟是在逞強,臉上笑意更盛。
“久等?想什麼呢,我剛來!”張子瀟沒好氣地回應道,卻注意到廖宏臉上的壞笑,心中便又生出了一股無名火。
她用高跟鞋的後跟狠狠地踩了廖宏一腳:“別笑,閉嘴!”
廖宏慘叫一聲,不是裝的,是真的疼。
……
慈善舞會的會場,無數閃光燈亮起又黯淡,優雅的音樂早就在宴會大廳輕輕回蕩著,加長的方桌上擺著琳琅的食物,來來往往的美女侍者亂人眼球。
饒是廖宏見多識廣,也不由得為麵前這一副奢華熱鬧的圖景微微撼動,按照這個架勢,恐怕整個濱海市的高層名流都紛紛到場了!
“喂,你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程鳶身穿一襲鎏金長裙,渾圓如柱的纖細大腿微微露出,手裏端著一個高腳杯,其中的紅酒鮮豔似血。
距離那一場衝突刺殺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傷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對他來說影響不大。經曆了上次的事情,張子瀟這小妮子對他的態度也好了許多,甚至親自下廚到醫院送飯。
可能是性格的原因吧,一直沒有給廖宏好臉色,這讓他有些鬱悶。
就在昨天晚上,廖宏收到了一條短信,是他在部隊的老搭檔發來的,叫程鳶。